費多西耶夫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他的眼神甚至都不敢正視葉夫格拉莎……這似乎也預設了演員的“投訴”。
舒爾卡會心一笑,他沒想到費多西耶夫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卻是個靦腆的小夥子。
很快,葉夫格拉莎就把幾輛坦克偽裝好了,果然有模有樣的。
想了想,舒爾卡就說道:“葉夫格拉莎同志,我認為你還需要為我們‘打扮’一下!”
葉夫格拉莎似乎這時才明白這群士兵要幹什麼,不由吃驚的望著舒爾卡,然後又望了望橋面,問:“你們不會是偽裝成屍體潛伏在橋上吧!”
“你似乎懂得一些戰爭的知識!”這讓舒爾卡有些意外。
“當然!”葉夫格拉莎回答:“我弟弟是你們的一員,他現在應該在沃洛科拉姆斯克……”
“第16集團軍?”舒爾卡問。
“是的,你怎麼知道?”
“我們不久剛從那來!”
“你見過他嗎?”葉夫格拉莎突然緊張起來:“他是第44騎兵師的,他額頭有一道疤,就在這個位置……”
葉夫格拉莎指著自己右眼上方,說道:“那是他去年騎馬訓練時摔傷的,如果你見過他,一定有印像!”
周圍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第44騎兵師,在反攻發起那一刻就已經全軍覆沒了……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犧牲,但據說一個師三千餘人能活著回來的只有兩百多人,而且其中還有許多傷員。
換句話說,葉夫格拉莎的弟弟很可能已經犧牲,只是她還不知道而已……她當然不知道,她弟弟在蘇軍部隊作戰,而她卻在德軍佔區。
不過即便她沒在敵佔區,此時的蘇軍也很難及時將前線陣亡資訊通知家屬。
“怎麼了?”葉夫格拉莎問。
“不,沒什麼?”舒爾卡回答,然後轉身問著部下:“你們有誰見過額上有疤的騎兵同志嗎?第44騎兵師的!”
士兵們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們接過舒爾卡的話題:
“不,少尉同志!沒見過!”
“不過幾天前我倒是碰到過騎兵第44師的人,他們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
“是的,他們在沃洛科拉姆斯克!”
……
這讓葉夫格拉莎放心了些。
“我認為你應該準備下東西!”舒爾卡說:“帶上你的家人,我們很可能會在天亮前撤離這裡……你應該跟我們一起回莫斯科!”
說著舒爾卡就問著坦克上的費多西耶夫:“你說是嗎,費多西耶夫同志?”
“哦,是的!”費多西耶夫的臉又紅了起來:“當然,我是說,我會給你們找個位置!”
“在坦克裡嗎?”演員插嘴道。
周圍再次傳來一片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