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的效果讓加夫裡洛夫少校很滿意,士兵們一個個都被畫得像是屍體似的,比如臉上塗著鮮血,軍裝被撕裂並“燒焦”,頭盔上一個彈洞等等。
不過舒爾卡認為還差點什麼。
想了想,他就朝坦克上叫道:“費多西耶夫同志,你們可以在坦克裡燒點什麼嗎?”
“不,這是很危險的,我們不允許這麼做!”費多西耶夫回答。
費多西耶夫說的是對的,坦克裡有彈藥還有其它一些易燃的東西,尤其是空間狹窄,如果點燃什麼的話很可能會給坦克帶來災難性後果。
“為什麼要燒點什麼?”扎哈卡維奇少校疑惑的問。
“如果被擊毀的話!”舒爾卡說:“應該冒一點菸!”
扎哈卡維奇少校點了點頭,然後順手從一名戰士頭上摘下頭盔拋給費多西耶夫,說道:“當你們被‘擊毀’的時候,在裡頭燒點東西然後將其澆滅……”
“是,少校!”費多西耶夫有些無奈的回答。
接著坦克兵花了點時間熟悉他們的坦克。
這六輛坦克中除了239號坦克外全都不是他們自己的坦克。
這是為了坦克間的協同所做的安排。
坦克潛伏肯定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安排跟隨步兵透過坦克電話協同,這很容易露出馬腳。
另一方面潛伏的坦克又需要統一行動,否則如果在視線外的話前方已經開打了它還不知道,依舊裝著殘骸處於潛狀態。
於是,扎哈卡維奇少校就將全營裝備有無線電裝置的坦克組成了潛伏部隊……全營也只有六輛,這其中還包括扎哈卡維奇少校的指揮車。
然後他們就把費多西耶夫這個坦克連計程車兵都換了過去……這是為了更好的指揮,如果各個連隊的新坦克乘員開著坦克編成一支部隊,指揮員可能會因為不瞭解這些坦克乘員指揮起來不習慣。
雖然他們駕駛的都是T34,但每輛T34其實都有一點各自的小毛病或是小問題,於是他們需要一點時間熟悉並試用下坦克上的通訊裝備。
步兵方面的協同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他們可以看坦克,坦克動了就代表是戰鬥的時候了。
另一方面也會有訊號彈,除非裝“死屍”時躺在那睡著了。
後來舒爾卡發現還真有睡著的……
睡著的列昂耶夫,戰後他解釋道:“這不能怪我,少尉同志,我只是想喝點酒抗寒,又趴在那一動不動,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舒爾卡不由覺得好笑,他記得這傢伙在基輔反包圍時還因為戰鬥嚇得幾天沒法閤眼,現在卻在戰場上潛伏在敵人的槍口下都能睡著。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接著就是指導員對他們做一些思想工作。
“同志們,我想你們知道潛伏的危險和困難!”指導員說:“其實更大的危險在於不能暴露,比如負傷,還有敵人的火力試探,甚至一些其它的突發狀況,你們都必須保持原有狀態一動不動。否則,就有可能提前暴露我們的戰略意圖並使整支潛伏部隊都陷入危險中……”
戰士們都是老兵了,不用說也明白,除了安季普諾夫。
“你沒什麼問題吧?”舒爾卡見安季普諾夫臉色蒼白神色恍惚就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