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謙舉著瓶子到梁文浩面前,說:“我知道你們醫生不能喝酒,我就以它代酒,敬你一杯。”
梁文浩臉上雖有不悅,卻還是跟曾子謙碰了一杯。我坐在一旁,心裡慌得不行,生怕曾子謙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梁醫生,我還要再敬你一杯,”曾子謙又舉起了酒瓶子,說:“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糾葛,我得謝謝你,謝謝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照顧她。”
我聽著曾子謙聲音沙啞,瞥了他一眼,竟然看到他眸中閃著淚光。
梁文浩也開口了,他看著我,說:“照顧她是我心甘情願,何須你來謝我,再說了,我讓她走,那是出於關心,你們沒有結婚,我同樣有機會。”
我驚愕,卻聽到了兩個玻璃瓶碰撞的聲音。
“梁醫生真是有恆心之人。”
“哪裡哪裡,曾先生才水滴石穿,持之以恆。”
所以,是我多想了嗎?
一頓飯吃了半小時,梁文浩因為值班的緣故先行一步,臨走時,他瞥了我一眼,又看向曾子謙,說:“謹記。”
謹記?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在打啞謎嗎?
我好奇看向梁文浩,目光卻被曾子謙擋住,他盯著我,說:“袁小潔,你的老公在這裡。”
我看著他,說:“你們打什麼暗語啊?”
曾子謙笑而不語。
我就著急了,他見我著急,就湊到我的耳邊,說:“晚上去我家,慢慢告訴你。”
語調輕佻,毫不在意。
這個臭流氓。
下午我抽空回了公司,處理了一些需要簽字的檔案,瞥了一眼日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四月底,安排了五一假期時間後,便和小白交代了相關事宜,沒想到,小劉卻來找我了。
小劉在我們公司做了一年多,業務很熟練,工作也努力,所以當他跟我說道在公司裡的一些感受時,我也算是感同身受,最後他把話題轉到了辭職上面,我才大跌眼鏡。
公司自成立以來,除了一個小前臺因為嫁到了外地的事情以為,並未出現過類似狀況,所以聽到小劉說辭職時,我有點兒不知所措。
我就問他什麼原因,是薪酬還是假期還是其他,小劉好似鐵了心的要走,只是說了一些客套話,並未誠心跟我交流。
我見他去意已決,便讓他在考慮考慮,小劉也沒再多說其他,而我的心情,則很難形容。
跟小白說了這件事之後,她也十分驚訝,畢竟我們辦公室之間同事的關係都很不錯,她勸我不要多想,可我卻很難不去多想。
以前上班的時候有時候多少會抱怨老總的決定,可真當自己成為團隊的決策者時,才能體諒其中的酸甜苦辣,一個公司想要發展,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還得看一個團隊的默契。
在公司忙到晚上八點多,手機響了,電話是曾子謙打來的:“袁總監,你這可是夠敬業的啊。”
我聽出了這話裡的諷刺,說:“曾總啊,我可比不上你啊,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啊。”
“下來吧袁總監,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這車再停下去,交警可就得來抓我了。”
我一聽就淡定不了了,回了句:“是,小的遵命。”
“別,你可是我的小公主啊。”
瞎貧了兩句,我便從樓上下來了,一眼便看到了曾先生的車,也難怪交警要給他貼罰單,這人明顯是亂停車啊。
上了車,曾先生便啟動油門了,大約是我臉上的情緒太明顯,他問了句:“這是誰惹我們的小公舉生氣了?”
一把年紀了,還小公舉。
“去哪裡啊?”
“趙陽跟我說天鵝湖附近有活動,帶你去瞧瞧。”曾子謙開著車,問:“發生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