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兄,聽說了沒有,弒神古境又開放了。”
“哦?你這是從哪兒聽到的訊息,怎麼比我還快?我爹昨個兒怎麼都不跟我說。”那人語氣中難免帶了些驕傲,似乎篤定自家父親一定知道這個訊息。
另外一人倒是見怪不怪,還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想必你父親是怕你要太過惦念以至於昨晚都睡不著,這才沒告訴你的。”
這位禾兄是某大仙宗的外門弟子,還是頗有人脈的那一種,訊息一向都很靈通。
“再說了,也不過是晚一點點罷......”這不一大早的。滿大街的修士都已經聽說這事兒了。
“也是——”對方嘆了口氣,精氣神似是瞬間被抽了去:“唉......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那兒可從來都只有最上邊那層的天之驕子才有戲,我們這些也只能再外圍走走了。”
“瞧你說的,你至少還能到外圍走走,我都不知道家族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十有八九又是給我那個嫡出的弟弟了。”
原來另外說話那人是個小家族的庶子,還是那種賤妾所出的庶子。雖說因為資質天生就比他這個嫡出弟弟好,所以他也被當成正經公子撫養,但是他所享受的待遇還是跟他的嫡弟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名額別說是他了,就是他那個嫡弟都不知道夠不夠得上——這得取決於族長能捨得多少資源去疏通,更別提他這個小娘養的。
......
寧夏有些頭疼,一邊撐著頭,實則一邊在暗暗聽旁邊兩人的對話。
什麼戮天門、萬劍宗、璇璣宮......什麼合歡派、墨原城、魔天教......以及玄天劍宗——
所以她是掉進了哪兒了?直接掉出東南邊陲了?這也有夠離譜的!
但這她沿路走來聽到的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名稱,讓她有一瞬間恍惚......自己是不是死去了又活過來,這是又穿越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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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是被青鸞劍和重寰劍近乎強制性送回來的,這一路竟然順利得詭異,待眼前的風沙全部消散乾淨她好像終於落到平地上,寧夏才發現自己真的出來了,來到一處從未見過的地方。
該死的,謝石這個蠢蛋!對自己都下手這麼狠,這麼多血......就算整的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最後。
想到別前一刻滿目的血色,寧夏忍不住發狠往地草上錘了一拳。她長大雙手雙腳躺在空曠的草地上,頭一直嗡嗡嗡地叫,脆弱的神經也是一抽一抽地疼,渾身都疼,但這些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下的空無。
她呆呆看著天空,忍不住抱著頭蜷縮起來,長長地吟了一聲,顯得痛苦又有些無助。
這些年......她到底在幹些什麼?!
從心煩意亂和冗長的困頓中恢復過來,寧夏整理了一番準備離開這片像是森林的地方。
當然,寧夏對於自己是真的脫身還有些存疑,她可不相信所謂的命軌會這麼善待她,估摸著是被送到不知道哪個地方受難了吧。她還是洗洗乾淨等著更離奇的事情發生,這才對得住她出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