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形勢危急,寧夏的心情也越發焦躁。現在這一出恰恰像是關鍵時候掉鏈子,如鯁在喉,整得她一口氣堵在心口提不上來,更是憋了一肚子悶氣。
“……你、你要幹什麼?!”後半截寧夏的聲音直接變調了,喉頭忍不住帶出絲絲顫音。
謝石也顧不得多跟她說什麼,持劍直接往另一隻腕子割去。
不等寧夏出言阻止,他一連在毫手腕上割了兩下雖不深,但顯然淨是挑大動脈處割的,瞬間便血如泉湧。
然後寧夏看見對方還想朝另一隻手腕動手。
“你瘋了?!”這會兒寧夏顧不得這聲量會不會吸引那隻大烏龜的注意力,就像上手阻止這個意思得了“失心瘋”的傢伙。
不管這人想搞什麼,這樣找死法,不等那靈壽子要了他的命,估摸著已經給自己作死了。
若不是知道對方不是那樣精神脆弱的人,也非想法天真的莽撞人,她都要懷疑對方在靈壽子的高壓之下精神錯亂開始自暴自棄了。
謝石避開了寧夏,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
寧夏本想趁機拽住對方,直接把人帶進小黑箱的。等大家都暫且安全了再說那些有的沒的,想必謝石也不會跟她計較這個……沒想到這人一點都不配合。
這傢伙莫非以為用這種蠢笨的法子就行了?!別傻了。
就算再來十個他,那傢伙吃了謝石後還是能追上來吃她的,多活一會兒和少活一會兒又有什麼意義?而且就算是一會兒,她也不想是用友人的性命換回來的,這會讓她死了都無法安穩的事情。
如果對方懷抱著這麼天真,寧夏覺得很有必要現在、立刻阻止他。
即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不一定是沒有辦法的。早就經歷過數次這樣絕境的寧夏始終相信著會有別的辦法的,謝石真的不用走到這個地步。
況且她已經有辦法了,可對方甚至連“等”這個過程都不願意等待,寧夏真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風沙仍是很大,越來越大。而且失去了謝石一方的阻擋,迎面襲來的風沙比之之前強勁都不知多少,可眼下兩人都顧不得邪風對身體的傷害,竟隱隱“對峙”。
一道邪風忽然改變方向,正對著寧夏背對謝石,寧夏臉上當即粘上了數滴溫熱粘稠的液體,一股灼熱的觸感散開來,讓她有些酥酥麻麻的。
“好了,我該走了。”謝石往後退了一步,手腕還在汩汩往外流血,隨著邪風四散,周邊的邪風好像也染上了絲絲紅暈。濃郁的血腥味散佈開來,一股異常活躍的靈力活躍於空氣中,似乎隱含著什麼神秘的力量,隱隱勾起人體內的騷動。
“別過來!”他先對寧夏喊了句,被氣得有些腦殼充血的某人稍微清醒了些,但還是無法接受和理解對方的行為。
“你真的不用這樣,已經有辦法了,我可以……”
“扶風師姐,你先聽我說ꓹ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你要相信我絕不是在找死!我想活,比誰都想要活下來,所以你不用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