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寧夏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
元衡真君眼疾手快,作勢就要堵住某人沒有自覺的嘴。怎麼這小傢伙,越是對她面提耳命的事她就越是不長記性,幸好她在大事上還是穩的。
“小姐,可是暈船了?要不要屬下扶你進去歇息一會兒。請再等等,屬下聽聞去往附島的通道十分特殊,許是要比尋常的時間還要久些。”
不待寧夏說些什麼,對方不容置疑地把人互送回去了,態度頗為強勢……在同船的其他人看來。
“不知是哪個家族的小姐,身邊竟有這等強者護衛。”
“有些面生,似乎不是前頭那幾家的。”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青年看著寧夏消失在甲板下的身影沉吟了道。
“喂喂,管人家幹嘛,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事。出來之前,我族內的長輩可都擔心得不得了,聽說……”面容還稚嫩但氣勢十足的少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似乎對於眾人聚在一起討論別人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
……
寧夏並不知她離開之後淪為了那些報團的修士們的話題,她現在正低著頭,心虛地接受元衡真君的訓斥。
“真是的,出發之前都跟你說過好多回了,怎麼老是忘記。”元衡真君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對面的女孩兒,見到她略有些心虛的表情,到嘴邊訓斥又不由自主地噎了回去。
罷了,現在情況也特殊,還是少說為妙,就放她一回罷。元衡真君不知道此刻他的面上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柔軟。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呢?這該從前幾天說起。
寧夏之前從第五德生手裡弄到了進入雲島的許可,期限足有一個月之長,當即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這也是她現在身在此處的原因。
前幾天她透過某些渠道聽說雲島大事將至,將會有一批人前往雲島參加第五家的盛事。若是抓住機會這個時候混過去最不顯眼,所以寧夏權衡了下,把所有的忐忑與懷疑都拋之腦後,決定親自淌這回混水。
寧夏上了這艘船之後才知道,這上邊都是第五家此次在邀之列的貴客,絕大多數都是南疆的本土人士。她絕對是這其中的異類。
令人驚訝的是,元衡真君竟也隨同來了。
不過這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似乎不打算光明正大地以元衡真君的身份登入那片神秘的土地……竟扮成了她的隨從跟著一起上船了。
寧夏:……
明明很容易就能拿到請帖,為啥要舒尊降貴假裝她的隨從過來。您是想幹啥?
其實她也知道對方如此定有緣故,對方也不是那種好玩誤事的人。若是隻為了尋常的外交,根本就不用透過這種方式,只需要弄到一張請帖,然後正常拜訪就行。
別人不敢說,元衡真君的話,寧夏相信對方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