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長威伯求見。”
道爺被人叫醒了,起床氣還沒來得及發作,就愣住了。
“這瓜娃子竟沒事先告知?”
“是。”
黃錦低頭,心想長威伯多半是擔心被您收拾,這才低調入京。
“讓他來。”
蔣慶之進宮,一路看到那些花樹,不禁眼饞了,“這些……都是今年補種的?”
來迎接他的是張童,“長威伯,他們說這些都是不易移栽的。”
不易移栽的,你蔣慶之挖去也沒用不是。
艹!
蔣慶之怒了。
當到了永壽宮之前,蔣慶之看到嘉靖帝一襲道袍,側身看著對面的偏殿,竟有些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感覺。
蔣慶之有些心虛,“臣,見過陛下。”
“回來了。”
“是。”
“雲南如何?”
“張守平庸,守成還好。輔以一眾官員,加之本地官兵幡然醒悟,雲南局勢穩定。”
“膽子不小。”
“這都不是陛下給的膽子嗎?”
“還敢頂嘴!”
“是。”
“若沐朝弼膽子再大一些,徑直動手,你那一千騎在昆明城中便是甕中捉鱉。你這是犯渾!”
“是。”
“隨後你竟主動出擊緬甸,勝了還好,可想過敗了之後雲南局勢的變化?沐氏餘孽會配合莽瑞體,一舉把雲南,乃至於把西南變成爛泥潭!如此前功盡棄……你!”
嘉靖帝冷笑,“你可想過這些?”
蔣慶之乾笑道:“可臣這不是回來了嗎?再有,陛下,慶功宴……”
“已經準備了。”道爺冷冷的道。
“正好,臣帶了人來舞蹈助興。”
“誰?”
“莽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