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援我墨家的學說嗎?
支援!
兄弟,你好!
從此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在這一點上,墨家比儒家更為積極。
只要價值觀一致,那就是我墨家的朋友。
朋友有難,便是我墨家有難。
你喊一嗓子,我墨家子弟將自帶乾糧而來。要殺人殺人,可若是要造反呢?
……
“我墨家兼愛非攻,是當今世間最為優秀的學說。”
蔣慶之在給胡宗憲和徐渭補課。
“兼愛方能非攻,大不攻小也,強不侮弱也,眾不賊寡也,詐不欺愚也,貴不傲賤也,富不驕貧也,壯不奪老也。是以天下庶國,莫以水火毒藥兵刃以相害也”。”
徐渭問道:“也就是沒事兒不能出手?”
可蔣慶之一直在謀劃著如何能出塞毒打俺答,這算是什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話便是墨家兼愛非攻的最好詮釋。
“贊!”胡宗憲學會了老闆的口頭禪,但隨即提出疑問,“伯爺曾說海外有無數好地方,可那些海外大國已經出手攻佔,那大明只能眼睜睜看著不成?”
蔣慶之淡淡的道:“那些野蠻人不文明,懂嗎?大明身負天下眾望,當教導他們如何做文明人。”
胡宗憲心想這樣也行?
徐渭卻覺得這樣的墨家才對自己的胃口。“文明可大可小……”
蔣慶之說道:“那些所謂大國,城池中遍地屎尿,走在路邊你得戴頂帽子,否則不小心樓上就往下傾倒尿液……”
滿意的看著兩個智囊不敢置信的模樣,蔣慶之甚至看到徐渭的舌頭快縮排了咽喉中。
“在那個大國的城外,巨大的糞堆高聳入雲。城中汙水橫流,以至於不得不把鞋跟弄高些。”
“那些人不喜沐浴,體味又腥臭難聞,於是便發明了什麼香露,噴在身上以掩飾自己的體味……”
胡宗憲徹底明白了,“這等不文明的國度,大明有責任、有義務去教導幫助他們。”
徐渭癱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道:“可這些人定然不聽。所以先得毒打一頓,讓他們俯首帖耳,隨後再教他們如何做人。”
兩個明白人。
胡宗憲說道:“可儒家那邊必然會反駁……”
蔣慶之說道:“儒家的所謂愛,充斥著等級之分。第一等是高官權貴,其次是士大夫,第三是讀書人,最後是那些底層百姓。而我墨家的愛卻不分階層。”
……
“博愛!”
道爺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個理想主義學說。
儒家難道不是嗎?
大道理一個接著一個,但沒一個他們自己能做到的。
大道理用來裝點門面,骨子裡要幹什麼,這才是帝王看重的地方。
千年以降,儒家骨子裡要乾的事兒就一個:關起門來稱王稱霸,自我陶醉。
但很可惜的是,中原周邊不斷孕育出兇狠的敵人,否則還真不知道儒家能把中原帶到什麼地兒去。
而墨家……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