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出來了。”
嚎哭聲停頓了一瞬,接著大作。
那些蝟集的男子緩緩圍過來。
“伯爺。”孫不同過來,低聲道:“那是譚曉的家眷,他們說是伯爺提議整肅京衛……譚曉只是依令行事,卻惹惱了羽林左衛上下,這才有了殺身之禍。”
艹!
蔣慶之眯著眼,指著那些男人問道:“那些是什麼人?”
“那些人……讀書人。”孫不同說道,“不知誰找來的,先前小人令人喬裝混進去,聽他們說什麼……”
“說。”見孫不同糾結,蔣慶之知曉不是什麼好話。
“他們說伯爺助紂為虐。”
“蔣慶之!”這時那群人中有人喊道:“自從你到了京師後,上躥下跳,攪亂朝堂,堪稱奸佞。”
一個男子站出來,指著蔣慶之喊道:“今日我等當為大明除此奸佞。”
不該是先互相噴一番嗎?
竟然直接要動手?
這一下變生肘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蔣慶之聽到身後有人顫聲道:“這是……這是左順門之事重演啊!”
當年的左順門外,楊慎帶著百官嚎哭。而今日只是換了個物件,換了一種方式……
百餘士子,狂奔而來。
“慶之,退!”
老紈絝的喊聲從身後傳來。
“長威伯,速退!”
這是肖卓。
蔣慶之拿出藥煙,孫重樓為他點菸。
蔣慶之吸了一口藥煙。
“本伯一直很好奇,自從到了京師後,本伯所作所為都在戳士大夫們的肺管子。這些人為何沒動靜呢?原來他們在等!”
蔣慶之指著那些士子。
“長威伯,退回來!”
正指揮麾下準備攔截的皇城值守將領厲喝,“快!”
那隻夾著藥煙的手點了點。
“孫不同!”
“在!”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