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卻也笑了起來。
他想到了仇鸞在歷史上的表演。
——俺答老兄,只要你不從俺的防區過,俺發誓不出兵。
這特孃的把縮頭烏龜演繹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明竟要靠著這些所謂的名將、宿將來守禦國門,這國祚如何能長久?
蔣慶之轉身大步而去。
“此子被激了。”
眾人鬨笑。
“這不是被激。”
“那是什麼?”
“這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誰在放屁!”
眾人回身。
兵部尚書王以旂負手而立。
“見過王尚書。”
雖然這些都是武勳,但許多時候還得仰仗兵部。
“王尚書,這京衛多年來都是如此,就他蔣某人多事,如今弄的怨聲載道。”
“王尚書可知京衛逃亡多少人了?”
“我不知,但我知曉一事。”王以旂說:“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人冷笑,“王尚書就不怕反噬嗎?一旦京衛忍無可忍,發生些不忍言之事,王尚書也逃不過連帶追責。”
比如說譁變。
你王以旂少不得要被貶官,甚至是發配。
王以旂沉聲道:“京衛不整肅,何以整肅天下衛所?前方哪怕是深淵,王某依舊會前行。”
眾人默然。
有人嘀咕,“你王以旂圖個什麼?”
王以旂說道:“本官不圖什麼,就圖一個太平盛世。圖一個朗朗乾坤!”
他看著這些人,突然覺得蔣慶之有些話說的沒錯。
這個大明啊!
不能靠著這些人來護衛。
……
皇城外,數十男女正在嚎哭。
“還我夫君的命來!”一個婦人一身白衣,舉手喊道。
其後,有百餘男子蝟集,正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