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開口,哪裡就缺魚了?”
盧靖妃嘟囔著,一邊拿著衣裳給景王測試。
“又長了些。”盧靖妃喜滋滋的道:“我兒定然會高裕王一頭。”
這是好彩頭,陳燕趕緊開口捧哏,“奴看不止一頭呢!”
景王翻個白眼,“娘,我還得去太醫院。”
“哎!好端端的學什麼醫?”盧靖妃嘆道,但想到兒子有盜墓剖屍的惡習,趕緊說道:“去吧去吧!”
等景王走後,盧靖妃問道:“裕王那邊如何?”
陳燕一怔,旋即領悟了盧靖妃的意思,“裕王昨日去了新安巷,回來時一瘸一拐的。”
“那孫重樓乃是長威伯麾下猛將,和這等人學弓馬,呵呵!”
盧靖妃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陳燕說道:“奴還聽聞,兵仗局那邊對長威伯頗有微詞。”
“什麼意思?”盧靖妃最近忙,對外面沒怎麼關注。
陳燕說道:“前陣子長威伯和呂嵩當朝打賭,長威伯說墨家城外的工坊在打造什麼來著,若是能讓兵仗局脫胎換骨,那麼呂嵩就請長威伯喝酒。反之亦然。”
“兵仗局?”盧靖妃略一思忖,“記得掌印太監是……陳實吧?”
“娘娘的記性讓奴無地自容了。”陳燕笑道:“正是此人。”
“這麼說,長威伯那番話是戳了兵仗局的肺管子。”盧靖妃眯著眼,“讓兵仗局脫胎換骨……也就是暗示,兵仗局當下有不少弊端,陳實……管束不力。”
“是。”陳燕說道:“陳實回宮時對交好的內侍說,他本以為長威伯對我輩不錯,沒想到卻拿咱來作伐,此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盧靖妃嘆道:“這脫胎換骨還未成,就先把陳實得罪了。”
“可不是。”陳燕說道:“如今連宮中都在說長威伯此次在朝會上威風八面,以為自己能令儒家無言以對,就忽略了宮中那些人。”
“內侍性情多偏激,此事……你去一趟新安巷,就說是我說的,讓長威伯想法子彌補一番。”
陳燕猶豫了一下,“娘娘,這是不是有些操心過了。”
“老四的事兒,最終還得要長威伯幫襯。再說了,他對老四不錯,不是嗎?”盧靖妃放下茶杯,“對我有恩的,我從不會忘記。”
陳燕去了新安巷,一進伯府就看到孫重樓在追貓。
“多多。”
多多從陳燕腳邊跑過去,接著一陣風般的,孫重樓也從她的身邊急奔而過。
蔣慶之隨即出現,“水快涼了,趕緊抓住它!”
今日太陽不錯,蔣慶之準備給多多洗個澡,才將開口,那貓精的和人似的,一溜煙就跑了。
“陳燕?”蔣慶之止步。
“娘娘讓奴來傳話,說內侍們雖說無法影響外朝,不過此等人性情偏激,畢竟不好得罪太過。娘娘的意思,長威伯是不是……彌補一番。”
陳燕覺得這是一番好意,蔣慶之不說感激,至少也得領情。
“抓到了。”孫重樓抓到了多多,蔣慶之接過多多,摸著它的脊背,“轉告娘娘,再偏激的人也知曉好歹。”
“長威伯這話……”
“他們會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