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伯爺,可您前面說過,蒙元有大汗,輪不到俺答。”
“自立為王!”蔣慶之再度點出了那四個字。
“自立為王?”
“就是重起爐灶!”蔣慶之說道:“俺答乃梟雄,可他不是曹孟德,草原也不是前漢,沒有什麼包袱。只要足夠強大,他自立為王誰不服?隨後設立諸部,設立官職……只需十年,他就能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度。”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做一件事。”蔣慶之起身,“南下,擊敗大明!再挾勢回師,誰敢不服?”
一個將領眸色狂熱,“難怪去歲俺答部頻頻試探。”
“他這是在投石問路!”
蔣慶之剖析道:“去歲俺答部因雪災損失不小,若是強行動手,他並無把握。此人謹慎,故而只是試探。經過一年修生養息後,明年!”
蔣慶之深吸口氣,“我斷定,明年局勢將會大變!”
諸將陷入了沉默中。
早些時候蔑視俺答部的豪情壯志消失了。
有的只是慎重。
“怕了?”蔣慶之問道。
“不怕!”
“我京衛如今脫胎換骨,豈會懼他俺答?”
眾將重新湧起鬥志,但卻見蔣慶之笑了起來。
“脫胎換骨嗎?”
蔣慶之笑道:“這算不得脫胎換骨。”
有將領不服氣,“敢問伯爺,那如何才算是脫胎換骨?”
在諸將矚目下,蔣慶之緩緩說道:“年底之前,你等會看到何為脫胎換骨!”
就在諸將心癢難耐時,蔣慶之說:“下課!”
他大步走出去,見景王在外面等候,便問道:“可是有事?”
“伯爺,再給我等上一課吧?”
“你特孃的先前不是嫌棄伯爺的課嗎?”
“誰說的,老子對伯爺的敬意宛若……”
蔣慶之說道:“這些人最是厚顏,趕緊走。”
一旦被圍住,再想走就難了。
出了兵部,蔣慶之渾身一鬆。“說吧!何事。”
景王說道:“我想去太醫院。”
“生病了?”蔣慶之仔細看看,沒發現景王有什麼不妥。
“表叔,我想去太醫院學醫。”景王認真的道。
“為何?”蔣慶之問道。
“我對醫術頗感興趣。另外……母妃知曉了我盜墓剖屍之事。”
蔣慶之:“……”
“母親嚎哭,抽了我一頓。”景王想撈起衣裳,被蔣慶之阻攔了,“繼續。”
“母親讓我從此不得再接觸屍骸,我沒答應。”
“你母親怕是會雷霆大怒吧!”蔣慶之不厚道的笑了笑。
“昨夜母親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