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出了些事,府尊帶著人下去處置,說是今日不回來了。”
謝勇三人架著陳越出了府衙,只覺得松江之大,竟無自己等人的存身之地。
“陳連是故意的。”王弼恨恨的道:“此人必然與當地士紳勾結,這是要阻攔我等行事。”
謝勇沉聲道:“莫要胡說。”
“主事。”王弼忍不住繼續說道:“您還沒看出來嗎?陳連恰好在此事避開咱們,說明他知曉咱們遇襲之事。弄不好廚子不在他也知情。這松江府上下都是一夥兒的!”
“咱們該怎麼辦?”另一個小吏苦笑道:“如今處處皆敵吶!”
謝勇冷冷道:“明日咱們接著去徐家,明日,當排闥直入!”
他準備硬闖,和徐家撕破臉。
“本官彷彿看到了一層黑幕,這層黑幕遮擋住了松江官民的眼。唯有強硬,才能撕開這層黑幕!”謝勇神色堅毅,“長威伯是對的,對付這些人,就不該手軟。當行霹靂手段!”
王弼嘆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也不是強龍。”
“徐閣老難道能坐視家人如此?”謝勇說:“回去本官寫份書信回部裡,快馬送去,請尚書與徐閣老商議此事……”
三人輪番架著陳越,一路回到了駐地。
“那是誰?”王弼看到駐地大門外躺著一人。
那人身邊散落著一些東西,還有個箱子。
小吏跑過去,蹲下把男子翻過來,驚呼,“是那位醫者!”
不顧藥童警告給陳越診治的醫者,此刻昏迷不醒。後腦那裡,和陳越幾乎同一個位置高高腫起,鮮血不斷外溢……
“這還是大明的松江嗎?”
謝勇的情緒終於崩了,站在駐地門外咆哮。
……
“這是江南的人的江南,是松江人的松江!”
徐府,二十出頭的徐階長子徐璠和陳連正在喝茶。
二人言笑晏晏,沒多久陳連滿意而歸。出了徐府,他吩咐道:“這幾日謝勇等人來求見,就說本官不在。”
“是!”
府中,徐璠對幕僚說:“陳連是個聰明人,對了,謝勇此人的訊息可有了?”
幕僚點頭,“謝勇此人執拗。”
“執拗嗎?”徐璠淡淡的道:“也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是。說是頗為堅毅,大概這也是呂嵩讓他來松江的緣由。”,幕僚低聲道:“有人在暗中商議,準備給戶部來人……”
幕僚拿出火媒。
吹了幾下,火星子迸射,幕僚抬頭看著徐璠。
徐璠眯著眼。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