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先走。”
“去哪啊,事兒不是沒辦完嗎,昨晚也沒鬧鬼啥的啊。”
我搖搖頭,一臉嚴肅的看向宗寶,壓了壓聲音:“不是鬧鬼的事兒,咱們得去報警。”
“可是,你不說你去報警不是沒證據嗎。”
“現在有了。”我張了張嘴,繫上大衣的扣子:“我知道他把東西藏到哪了。”
“什麼東西?”宗寶一副完全蒙圈的狀態:“你是咋知道的,你昨晚又做夢看見啥了啊。”
我點點頭:“我是看見了,但這不是做夢,是鬼遮眼,是那個大爺還有他女兒讓我看的,那個變態的殺人過程。”
“誰女兒?”
我調節了一下情緒:“就是找我的這個去世的老人,他女兒就是死在這裡的,被這個老闆給殺了,所以他才來找我的。”
宗寶捂住嘴:“他怎麼殺的?”
我表情又有些不適:“烹屍。”
“啊?”宗寶木木的看著我:“烹屍是啥意思?”說著,看著我的表情,自己張著嘴在那縷著:“烹,烹飪……燉了啊!!“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那個男人喜歡在外面偷聽。”
宗寶瞪大眼扯下我的手:“他給燉了?一整個人啊……他,他怎麼做到的。”
我咬牙切齒,要不是顧忌著找警察收拾他真想狠狠地胖揍他一頓,這個死變態!
“除了頭,骨頭全都敲碎,慢慢燉,肉吃了,骨頭渣給衝到下水道里了……”
宗寶沒聽我說完就自己乾嘔了兩聲,隨即皺緊了眉頭:“不對勁兒啊,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啊,沒人查他啊。”
我吐出一口氣:“我在遮眼的時候看過日曆,這事兒都發生好幾年了,當時老人以為自己的女兒失蹤了,後來查到這個旅店,調的門口監控,發現他女兒是一邊哭著一邊從店裡出去了,所以這旅店就沒細查你知道嗎。”
如今想來那個小老闆的身形還挺佔優勢的,居然沒人懷疑那個不是秀敏,尤其是他還半捂著臉,都以為是秀敏在哭,因為那個男孩兒也跟警察承認他們兩個吵架了。
“那怎麼還出去了呢。”
我拿好東西:“咱們倆先退房,退完再說,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待著了。”
鬼遮眼就是這個鬼把他前後發生的事情經過讓你看個清楚,也算是重走一遍死者的老路,只是那個燉東西實在是噁心到我了,雖然後面還發生了很多事,例如秀敏的男朋友又找了回來,老人報案,最後定性失蹤,我甚至還親眼的看見這個小老闆他媽就是那個笑的特別的正常的大姨找來一個風燭殘年的神婆,然後唸咒把秀敏給壓在這裡,其實不壓秀敏也出不來,她這種死的,就跟當初的雪梅姨一樣,怨氣化不了她就走不了,就是一直在無限的痛苦中迴圈反覆。
“就住一宿就走了嗎?”
前臺的大姨看著我還是笑呵呵的模樣,印襯著那個小老闆的臉更加的白,我現在終於清楚昨兒下午為什麼們母子倆會吵架了,因為這個小老闆對我有想法,搞不好是覺得我長得像秀敏也想把我燉了,被他媽給罵住了,所以他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時候就會發狂,在遮眼後我看見這個小老闆在無數次的時候偷看偷聽,一般他就是佔佔便宜的,他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會給安排到216,因為就那間房可以偷看,但秀敏的慘劇我只看到她這一起,當然,我看到的也只是秀敏知道的而已,秀敏不知道的,我也看不到,所以我不確定,這個小老闆是不是在秀敏之前還殺了別人。
“哦,我們想隨便逛逛。”
我接過老闆娘找出的錢嘴裡淡淡的應著,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特別正常熱情的大姨居然能幫他兒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善後,想到這些,再看她的笑容,心裡很不得將他們母子倆千刀萬剮,殺人了怎麼還會當沒事人一般的生活呢,尤其還那麼狠,給吃了,怎麼能吃下去的!
“要是晚上不走就在過來住啊。”
大姨還熱情的在身後招呼著,我回頭看了看,那個小老闆面無表情的撇了我一眼,隨即就看向了電腦。
我咬了咬後槽牙,等著償命吧你們!
跟著宗寶走了很遠,看到了一家賣電話卡的商店,門口有公用電話,我清了一下喉嚨直接走過去,拿起話筒後壓了壓嗓子,:“110嗎,我舉報,六年前南桐縣有個少女失蹤案件,姓名是林秀敏,不是找到她了,而是我要舉報殺人兇手,白雲街路口第三家旅館的小老闆,林秀敏的頭蓋骨就縫在一個毛絨娃娃身體裡,大熊形狀的毛絨娃娃,衣服有一部分被埋在旅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