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這個老闆真的瘦的異於常人,像個紙片子似得慘不忍睹,最後他開啟了自己的箱子,裡面裝的居然是一頂長髮披肩的假髮,他拿出來後直接套到自己的頭髮上,之後把自己的衣服塞進秀敏的書包裡,背起來就向樓下走去,我不明白他是幹什麼,偽裝成秀敏還是變裝癖?!
想著,我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廊裡有掛鐘,我看了一眼,當時的時間已經是臨近半夜了,他走下樓後就開始半捂著自己的臉,我抬眼一看,居然在門口看見了一個監控,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在外面晃盪了一圈,然後就找了個沒人的地兒,把自己的衣服給換上了,換完後順帶著把秀敏的衣服書包裝進了一個袋子裡,之後在回到旅館,從後門進入,直接避開了前門的監控,我心裡隱隱的發涼,這路子也太高了!
回到房間後秀敏還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他倒是一臉不著急的模樣,反鎖好門,直接坐到了秀敏的床邊,然後慢悠悠的拿出一把匕首,在秀敏的大腿上來回的輕輕的滑動,我睜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心尖兒都隨著那個匕首的人空發著寒氣兒,此刻的感覺就好像這個秀敏是案板上認人宰割的魚肉,而這個老闆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賤人,你怎麼還不醒……”
他輕劃了一陣,嘴裡喃喃的唸叨著,我嚥了一口唾沫:“她又沒得罪你,你這是做什麼!”
“賤人,你倒是起來陪我玩玩兒啊,不動多沒勁啊,你動啊,你不是勾引我嗎,你起來啊,你勾引我啊。”
他還是喃喃的唸叨著,手裡的刀卻忽然一立,對著秀敏的大腿惡狠狠的就紮了下去,秀敏隨即就尖叫了一聲痛醒,一股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匕首直接湧出,白色的床單登時就紅了一大片。
秀敏疼的恨不得打滾,也顧不上自己的衣服沒了,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大腿上的傷口,憨包老闆卻反手又是一刺,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捂住自己的嘴別過眼,秀敏扭曲的表情跟曾經的雪梅姨一模一樣,這個旅館的老闆也是跟劉景康一樣,變態,都是變態——
她想叫,憨包老闆卻扯下一個膠布粘住了她的嘴,等我在看過去的時候,秀敏的全身已經全是血窟窿了,她躺在哪裡,嘴裡還在嗚咽的發著聲音,一種難以想象的痛苦完完全全的呈現在她的眼裡,我後退了兩步,怎麼會這麼慘,怎麼能這麼慘,生嘶呼啦的被人捅了這麼多刀這得是多大的痛苦!
旅店的老闆卻是一臉的興奮,他看著秀敏身上流出來的血還伸著舌頭去舔,嘴裡直說著:“賤女人,你們都是賤女人,考上大學怎麼了,考上大學就想踹了我們,你們都是賤女人,賤女人就得死……”
我好像明白他哪裡不正常了,他肯定是受過類似的刺激,所以他才變態!
秀敏一開始還掙扎著想起,但是每掙扎一下,那個小老闆就會捅上一刀,嘴裡還直說著:“賤人,你還不聽話!我讓你勾引我!我讓你勾引我!!!”
血漸漸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多,我眼見著她的眼裡從痛苦絕望一點點的變得暗淡無神,嘴上粘著的膠布也開了,是被血給衝開的,應該是內臟被這個男人給扎破了,所以血也開始從嘴裡往外湧著,
憨包老闆看見這個場景卻‘嘿嘿’的直笑,“你老實了,還去不去上大學了,像你這樣的賤女人就不配上大學你知不知道,不是誰都能住216的,只有我看上的才可以住,但是誰叫你是個賤女人呢,賤女人就得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蹦跳著圍著這個床轉,但不一會兒就像又生氣了,瞪向已經躺到床上的秀敏嘴裡發出惡狠狠的音,這麼讓你死都是便宜你了,誰叫你勾引我的!
我看著最後一動不動連眼睛都閉不上的她,才考上大學不是嗎,前途本應該是一片光亮的啊,就這麼死了,還是被一刀一刀的給攮死的,嘴裡開始鹹澀,看著那個滿臉萎縮開始脫衣服的小老闆,直到他爬上了秀敏滿是血的身子,我身體裡的血都在同一時間湧進了腦子,滿滿的都是想揍死人的衝動,他真是比那個劉景康還要變態啊!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老闆心滿意足的從床上下來了,他的身上也被秀敏的血染得通紅,我鼻息間充滿了一種腥鹹的味道,胃裡開始有些一陣一陣的作嘔,他也不急著穿衣服,而是坐在一邊等著秀敏的血流乾,過了半個小時從床下又拽出來了一個工具箱,開啟,居然被拿出了一個鋸子,然後對著秀敏的腿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卸了起來。
我徹底崩潰,回頭大聲的喊道:“大爺!大爺你在哪裡!我不想看了!我不想看了!!”
但是那個大爺卻沒有現身,這個景象不是他讓我看的就是這個秀敏讓我看的,但是太血腥了,太挑戰我心裡極限了,我根本就受不了了!
直到過了能有兩個小時,屋子裡的瓷磚被血全都染得通紅,那個憨包老闆把所有的一塊一塊的東西,我實在不想稱之為她是秀敏,給裝到了幾個袋子裡,之後自己開始打掃房間,很細緻的打掃,最後,給自己洗了個澡,整個過程絲毫沒有一絲懼意,隨意的就好像是在做著簡單的家務。
我以為他這是要處理屍體了,或者說帶到什麼地方給埋了,但是沒想到,他拽著一個袋子,從門口往外又看了一眼,之後走回了自己家的生活的一半區域,直奔廚房,找來了一個大燉鍋,然後加水,把肉塊還有秀敏的頭放進去,點火……
沒過一會兒,我耳朵裡就滿是水開了的咕嘟聲,很快就聞到了一股燉生肉羶臭的味道,我不敢去想這是人肉,胃裡卻忍不住的再次翻湧。
“兒子!你大半夜幹什麼呢!!”
那個領我們看房的大姨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著廚房裡的他睡眼朦朧的問道。
憨包老闆沒說話,只是開啟鍋蓋,拿著筷子用力的一紮,在氤氳的熱氣裡,紮起來一大塊肉,回過臉看著他媽,陰刺刺的牽起嘴角:“燉賤人肉吃。”
……
“嘔!!!”
我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直奔洗手間,但是乾嘔了兩下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嬌龍,你怎麼了。”宗寶揉著眼睛走到洗手間門口看我:“昨晚咱倆都睡著了啊,這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今晚還得繼續住。”
我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儘量讓自己先不去想腦子裡的東西,起身,直接走到床邊開始收拾東西,宗寶看著我一臉的懵懂:“你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