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
兩天內付小雨滴水未盡,韓名在密室之中猶如在煉獄之中呆了兩天般。
兩天時間一過去,將所有問題想明白的付小雨頓然餓得哇哇大哭,韓名在密室之中,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左臂從手腕到肘窩,畫滿了猶如圖騰紋身一般的符痕。
這些符痕連構出一個精密晦澀古老滄桑的大陣,與肘窩中的尺澤大穴遙遙呼應,有一種玄妙深奧的韻理,令人心生顫俱。
韓名揉了揉發澀快要瞎掉的雙眼,彷彿自己就這麼兩天時間一下子好像蒼老十幾歲般,大口大口地呼喘著,生怕下一秒猝死。
精神力消耗一空,這比生死一戰還讓韓名覺得難受,他坐在原地稍稍恢復了一下精力,左臂之上的符陣符痕開始慢慢消失在面板之上,等到其完全隱沒之後,韓名才長鬆了一口氣。
“萬劫印胄的左臂大陣,終於完成了!”
他燦然一笑,披上黑袍,朝著符樓後廳走上,一上來就看到規規矩矩坐後廳課桌上的付小雨。
“想明白了?!”
“嗯!”付小雨重重點頭。
“好,那我們繼續。”韓名也不問付小雨有哪些地方沒想明白,畢竟以付小雨的資質,他是知道的,第一天的課還難不住她。
於是韓名開始了第二次地授課,這一次的課題則更加深入,論述古陣和現今符陣的優缺點。
這一課基本算是高深理論知識,也是韓名自己總結石洞傳承內的東西,編排出來的課程。
給付小雨的每一堂課,韓名務求實用清晰透徹,絕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所以固然這課題很高深,由韓名講出來就顯得比較通俗易懂,但對於小女孩而言,還是有了一絲難度。
這也是韓名故意為之,要不然所有東西都有他講了,付小雨自己還能有個什麼想法。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這是很粗顯的道理。
一堂課,從早到晚,韓名滔滔不絕,腹中有大才在,常常引經據典讓付小雨聽得十分沉醉。
講課這種東西,博學之人是絕對不會讓聽課者覺得乏味,韓名在符陣之上的學識堪稱博學,他從一個家族廢材一路逆襲的經歷,也可稱精彩,所以不愁沒有東西可講。
在中庭界之外,戰王實力已有開宗立派的實力,在中庭界之內,五品符陣師照樣有開堂講課的實力。
韓名看著課桌之上,聚精會神聽講的付小雨,忽然有一個想要在中庭界創辦自己宗派的想法,付小雨就是他的大徒弟了。
不過想要開創什麼宗派,韓名覺得自己戰王實力還不夠,最起碼要有匹敵戰尊的實力吧,戰統也有些立不穩腳跟。
教學完畢之後,付小雨就又成了兩天之前的那般模樣,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後廳。
韓名咧嘴一笑,吩咐外面的守衛自己要靜修,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那守衛自然如得天旨一般,惶恐點頭,立馬眼睜如牛蛋一般,守護在後廳入口之處。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韓名一人站立在後廳中央,面帶一絲笑意,薄唇輕啟道:“一池落澤!!”
呼!
無由來的勁風將韓名一身黑袍吹得鼓脹而起,他左臂手腕到肘窩之處面板之上豁然亮起一道道金色符痕來,這些符痕縱橫交錯,最後連構成一個晦澀的手臂環形符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