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耀正午的陽光從老者頭頂映照而下,不知何時,這老者始終佝僂的腰背卻已經挺直猶如標杆一般。
從鬥狗會中出來的看客們紛紛鄙夷地從老者身側兩旁離去,絲毫沒有在意老者方才還渾濁的眼神這一刻明亮地猶如亮劍鋒芒一般,攝人心魄。
“師父你?!”付小雨也從未見過此刻一般的韓名。
韓名將頭頂上的兜帽卸下,隨意拿出一根黑色布條,他用蒼老的大手從額頭捋起散落的白髮,一直捋到腦後,而後用黑色的布條將一頭雪白的銀髮隨意紮在了腦後。
他一張蒼老褶皺的面容完全紕漏而出,雖然一如既往的平凡,但不知為何,整個人卻紕漏著一股子令人手腳發涼的煞氣。
付小雨是他認可的徒弟,並不是如付繼平想象中的那種淺薄的利益關係。
韓名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收過徒弟,收了一個,即使自己每天責罵不斷,但也絕不會容許別人動特麼一根汗毛!
護短?!
在界外有人敢拿他家人開刀,他就整整一個月,在星月聯共國掀起了血雨腥風。
要說護短的話,誰還有他韓名更兇!
更惡!
更霸道!
更血腥!!
“小雨……”韓名老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開口叫了一聲。
“嗯!”付小雨下意識地緊張回答道。
“你記住,如果你做對了事情,即使天皇老子要你認錯,也絕對不要認,這是你師父我說的!!”
“嗯!”付小雨愣愣地看著韓名,不知所謂地回應了一聲。
韓名緩緩轉過身,面朝茶樓,雙腳徐徐離地,繼續道:“你還要記住,師父我行走界內外這麼多年,唯有一項技藝,爐火純青,那就是……殺人技!!”
下一刻,韓名兩隻大手, 每一隻大手都緊握著五個符盤,已然站在了茶樓上空,咧嘴一笑,豁然啟用了十張五品符陣!!
這十張五品符陣都是韓名這麼久,邊泡藥池,邊教導付小雨,便研究刻畫而出的。
十張五品符陣並不是韓名在石洞中學到的,而是流傳於市面較為廣泛的五品符陣,效用也是各有不同,鎮壓、火焚、風颳、電擊等等。
鬥狗會風波結束,所有看熱鬧的無關人員都是有些意猶未盡地從鬥狗會茶樓門口湧出。
“我早就說了,血幫的那個什麼五品符陣師根本就留言,你竟然還相信!”
“哎,現在我相信了,畢竟那麼慫的傢伙不可能是五品符陣師的!”
“是啊,是啊!”
這些吃瓜群眾為了沒有看到符陣師親自出手而失望地議論,還沒有在意頭頂壓下的密密麻麻流轉不斷的巨大黑色輪廓陰險。
“喂喂喂喂,你們看天上!!”終於有人用止不住打顫的聲音,提醒道。
無數吃瓜群眾這才詫異抬頭,而後所有人都是雙眼漸漸圓睜,圓睜到暴凸,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然後不可置信的表情再變為震驚和悚然。
“這尼瑪……”
不僅僅是茶樓附近的人們能夠看到而已,整個黑市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這頭頂上空的壯觀一幕。
十張直徑兩千多米的巨大符陣,重重疊疊遮天蔽日,符陣中的符痕全都猶如精密儀器中的齒輪般相互聯動,緩緩流轉。
而在這十張巨大的符陣之上,一道蒼蒼白髮系在腦後的老者分外顯目。
他一身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雙腳踩在十張符陣之上,大手十指猶如彈琴之勢般開始遙遙操控起十張符陣來。
鬥狗會場內,王乾寧啟兩人正在相互勾心鬥角,商議如何劃分即將到手的血幫地盤。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