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麼不重要,您只要跟我們去了,自然就知道我們老闆姓甚名誰了。”花襯衫不急不惱,依舊笑得很禮貌。
“改天吧,今天有點累了。”姜妍說著抬步要走,另外兩個男人伸手交cha擋在她的面前。
花襯衫男人走到姜妍身邊,看著她笑道:“姜小姐,我也是聽命行事,您別讓我為難呀。給個面子吧,跟我們走一趟。”
“你的面子倒貼錢都夠嗆。”姜妍冷笑一聲,偏頭看著花襯衫一臉輕蔑,“讓你老闆親自來請我,說不定我還考慮跟他走一趟。”
花襯衫臉上閃過一抹不耐,舌頭在口腔了打了個轉隨即笑出了聲,“姜小姐,咱們都是文化人,動粗多傷感情吶。”
說著他偏了一下頭,攔住姜妍的兩個人便伸手朝她手臂抓去,兩個人想一人擒住她一邊將她直接架走。
姜妍在他們伸手的瞬間後退一步,猛地轉身右腳跨到看好戲的花襯衫身側,左腳同時跨到他身後,與此同時右手扣住他脖子,左手突然多出來收縮匕首,按了開關彈出翻身橫在他脖子上。
她冷聲道:“要帶我走可以,用你的血來換。”順著她手裡的刀身壓住他脖子緩緩一拉。
花襯衫感覺脖子一痛,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蜿蜒進胸膛,他神色開始緊張起來,連帶著語氣有些不穩,“都說你夠狠,看來這話不假。”
姜妍冷哼一聲,雙手動用了力,“讓他們滾開。”
“我們老闆說了,今天務必把你帶過去。你就算抹了我的脖子,也走不了。”花襯衫全然不顧姜妍的怒氣,說話卻是打著商量,畢竟他並不想真的折在她手裡。
先前抓擋姜妍的兩個男人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倆同時不耐煩的回頭,還沒有看清人就被人一拳打在眼睛上,頓時後退幾步彎腰捂著眼哀嚎痛呼。
陳乃夫垂下手,站在不遠處一臉冷漠的看著花襯衫。
花襯衫瞧見他,目光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及臉色微變,神色有些不安起來。
姜妍看見陳乃夫,鬆開了右手,左手收回匕首按了開關,刀身縮排刀柄中,“你來的正好。”
陳乃夫看著姜妍越過他身邊旁若無人的離開,深深的看了花襯衫一眼,“回去告訴你們老闆,在濮陽想要請陳乃夫護著的人,記得用八抬大轎親自來接。”
花襯衫看著陳乃夫轉身,他和姜妍一前一後快步走遠伸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沾了猩紅的指尖放進嘴裡咀嚼一下,輕扯了一下嘴角。
“花哥,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老闆那裡怎麼去說?”他身後的男人湊近他不甘心的問。
“陳乃夫,我們動不得。”花襯衫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轉身便走,“走吧,回去如實告訴老闆,他心裡有數。”
陳乃夫在馬路邊追上姜妍,冷淡的開口道:“我送你回去。”
姜妍點頭應了一聲好,跟著陳乃夫走到他摩托車旁邊,兩人坐上車陳乃夫就發動了車子,不過一小時,車子就在濮陽師範的門口停下。
陳乃夫脫了頭盔拿在手裡,看著姜妍脫下頭盔往他車把手上一掛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看著手裡的頭盔冷淡的問:“姜妍,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
姜妍停在不遠處轉身看著陳乃夫,面無表情的問:“你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陳乃夫抬頭看著姜妍,深邃的目光裡滿是警告和不滿,聲音冷冽夾雜著威脅,“林席知不知道,你和我媽算計林鳶尾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姜妍臉色沉下來,冷笑一聲,“你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你嗎?”說著她深看了一眼陳乃夫轉身便走,滿不在乎道:“我利用他,算計林鳶尾,這些事情林席都知道,不勞你費心再跟他複述一遍。”
陳乃夫看著姜妍孤傲的背影,洩氣的一拳砸在郵箱上面,心裡堵著一口氣讓他邪火上湧。
從他認識姜妍三年來,姜妍就是一塊佔滿了刺的硬骨頭,非但啃不下來半點肉還會弄的自己一嘴血。
對於姜妍的軟硬不吃,他真是無計可施。如果是之前他肯定能沉得住氣,等到時機成熟再去揭曉那些真相。
可是今天林鳶尾和陳意的話讓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那種恐慌感讓他寢食難安,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林鳶尾沒想到她下樓來找前臺要退燒藥的時候,會在香格里拉酒店大堂看見一臉沉鬱的陳乃夫。
她看著陳乃夫大步朝她走近,捏緊了手裡的退燒藥盒,柔聲問:“你怎麼來這兒了?是,找我的?”
陳乃夫在濮陽的眼線遍佈都是,她來濮陽一星期的所有行蹤都有人跟他彙報,她也猜到了今天在西郊365號的時候可能被他的人看見了。
所以,這算是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