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是找我的。”林鳶尾見陳乃夫不說話,轉身越過他身邊便朝電梯那邊走,“那你請便。”
陳乃夫在林鳶尾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扣住了她的手腕,林鳶尾停下來視線盯著不遠處的電梯門一言不發。
“你知道木寒煙的身世?我的身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陳乃夫偏頭看著林鳶尾精美的側臉沉聲問。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林鳶尾輕輕一掙,就掙脫了陳乃夫的手,她偏頭雲淡風輕的回了一句以後抬步就走。
陳乃夫跟著她走到電梯門口,又跟著她進了電梯。
到了頂樓,陳乃夫又跟著她走到酒店房間門口,林鳶尾刷卡要進去的時候,陳乃夫扣住了門把手。
“這是什麼意思?”林鳶尾抬頭看著陳乃夫,溫柔淺笑,語氣溫和。
“住著豪華套房的林家大小姐需要自己去前臺拿藥?而且還是凌晨三點多,濮陽最容易發聲事故的時間段。”
“自小我便喜歡自給自足,能自己做的事絕不麻煩別人,更不會坐以待斃。”林鳶尾輕笑一聲,算作解釋,“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陳乃夫聽懂了林鳶尾的話外音,她的意有所指讓陳乃夫不安的心又多了一層警惕和驚慌。
“林席知道你在查林霽原的死因嗎?”
聽見陳乃夫波瀾不驚的問話,林鳶尾先是臉色一沉,接著清澈靈動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接著便神色如常的推開他抓著門把手的手。
“林席如果知道這件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局勢變得更難掌控。”
林鳶尾看著陳乃夫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同情,接著道:“你母親帶著你躲躲藏藏了二十一年,為了撇清過去甚至不惜換了一張臉,與其找我要答案,不如去問問你的好母親。”
陳乃夫聽見“嘀”的一聲響,看著林鳶尾來了門隨後進去關上門。他看著緊閉的門半晌,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有些煩躁,又有些無力。
他到家的時候,同以往一樣,只要他晚上沒回來,客廳裡陳意都會給他留燈。目光掃過茶几上擺著的兩個杯子,走過去,看見垃圾桶裡面三個檳榔殘渣。
其中一個杯子的杯底還留有一片茶葉,杯子下面蓋著一枚一元硬幣,依舊是花朝上,數字朝下。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第八次了,看來陳意一直沒同他言明的那個神秘人又來過家裡了,他查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查到那個人是誰。
一個奇怪的念頭在他腦海一閃,他無比堅定林鳶尾肯定知道那個人是誰。
陳乃夫又折身走到門口開門出去,然後關門落鎖。
他直接去了酒吧,喊來了黑子讓他找幾個人眼生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木寒煙,然後把木寒煙每天的行蹤事無鉅細的彙報。
接近天亮的時候,一夜未睡的陳乃夫給許韓打了一個電話,那頭一接通便問:“怎麼了,有事?”
“沒事,就想問問關於酒吧,你和林席怎麼打算的?”
“我和林席商量過了,以後就交給你打理,所有事情你全權負責。”許韓睡意慵懶的嗓音透著疲憊。
“好,你多注意休息。”陳乃夫點頭,“你什麼時候走?送送你?”
“明天。”許韓清醒了不少,語氣也清亮了一些,“不用送了,你顧著自己,不用擔心我,我有數。”
“那有事就說,我隨叫隨到。”
許韓幾不可見的嗯了一聲,電話結束通話之後他就把手機扔到枕頭旁邊,睡意全無。陳乃夫一向不會挑擾人清夢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莫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另一張床上躺著的寧霜也是一夜無眠,聽見寂靜的房間了響起長舒一口氣的氣息聲偏頭看著許韓輕聲問:“許韓,你為什麼要答應MX的安排?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生氣嗎?”
許韓視線盯著天花板,聽著寧霜的話無動於衷,心裡卻想:“祁君會生氣嗎?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許韓,明天從酒店門口出去,肯定會有記者的,要不要我們分開走?”
“不用。”許韓冷淡的回,過了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如果MX達不到目的,你的日子不會好過。”
寧霜心裡淌過一陣暖流,雖然許韓的語氣冷淡,可是他的話最起碼也讓她有種被人在乎的感覺,她心裡的愧疚卻是更深了一些。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會想辦法澄清的。”
“不用。”
“啊,為什麼?”
“MX有心給你造勢,藉此機會你只有爬得更高站得更穩,以後才有選擇的餘地。”
寧霜沒有再回話,她覺得許韓說的有道理。她翻了個身子的時候,許韓已經起床進了浴室,等許韓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她也已經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