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韓居高臨下的望著祁君出神,祁君腦袋枕在手背上,睡得極其難受,眉頭都是緊皺的。
許韓嘆了一口氣,彎腰托起祁君的頭順勢坐下來,把祁君的腦袋放在他腿上,心道:今天有人盯著我,不能和你解釋,卻沒想到你這麼生氣,難道我只有遠才能保護好你嗎?
祁君臉頰蹭了蹭許韓的腿,滿足的吧唧兩下嘴,睡熟了。祁君看著祁君這幅可愛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愉悅,心下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瘋丫頭,是真的把我忘了個乾乾淨淨。
林席從包廂出來,酒吧大廳已經清淨,還有三兩個人搖搖晃晃的碰杯,回頭看了一眼,包廂裡的人也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林席扯著嗓子喊:“許韓,你坐那兒幹嘛呢?”
許韓面色不悅的挑眉看著不遠處的林席,一臉的不高興,林席往前走兩步,遠遠的就看見睡著的祁君衝許韓瞭然的笑笑,轉身往衛生間去了。
許韓被清晨掃地的清潔工拖動垃圾桶的聲音吵醒,伸手捏了捏眉心,感覺腿有些發麻,昨夜不知不覺就靠著卡座椅背睡著了,低頭看了一眼祁君,她翻了個身,臉貼著他的腹部,睡的正酣。
包廂裡面三兩個人睡意朦朧的出來,看見許韓招呼了一聲:“許韓,我們回去了,困死了。”
許韓衝那幾個人擺手,祁君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目的是許韓白色的T恤,她以為是寢室裡的枕頭,伸手抱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枕頭怎麼會有溫度?
祁君睜開眼睛,騰的坐起身來,額頭撞上了許韓的下巴,許韓悶哼一聲皺著眉沒好氣的道:“祁君,你是想鯉魚翻身還是魚躍龍門?”
祁君坐在一旁驚愕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又偏頭去看許韓,想到自己剛才抱了許韓的腰,臉色瞬間通紅,支支吾吾的問:“你,我,我怎麼睡著了,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睡你腿上了?”
祁君看見許韓不停的磨挲自己的下巴,之前聽見嘭的一聲,想必是撞得不輕,有些膽怯的問:“那個,你沒事吧?”
“你額頭不疼?”許韓怪異的看著祁君問。
祁君連忙搖頭,“不疼。”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若有所思,心下想,對啊,為什麼我的額頭不疼呢?
“你這鐵頭功練的可真夠爐火純青。”許韓看著祁君一副傻傻的模樣,冷著臉譏誚,下巴的痛感火辣辣的,心裡腹誹,這瘋丫頭腦子裡果然裝的是鐵。
祁君被噎的沒了話,又沒反應過來許韓說的意思,卻總感覺鐵頭功這三個字很是熟悉,曾經有人罵過她腦子裡裝鐵,練鐵頭功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說的人是誰。
祁君把身上的外頭遞給許韓,小心翼翼的問:“這是你的衣服?”
“不是。”
“那你給我蓋著,你怎麼不用你自己的衣服。”祁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說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什麼叫為什麼不用許韓自己的衣服。
祁君心想,這簡直就是作死啊,人家給你蓋著就不錯了,怎麼還能嫌棄呢,祁君啊祁君,你怎麼能這麼矯情呢?雷公啊,趕緊給我劈一條地縫出來,讓我鑽進去吧,沒臉見人了。
“還不是看你凍得像流浪狗一樣?早知道讓你凍死算了。”許韓眯著眼睛問打量祁君,臉色不悅繼續道:“你看我昨天帶外套了嗎?”
流浪狗?有這麼形容人的嗎?就算睡姿不怎麼樣,那不至於像流浪狗好不好?
“你才是流浪狗?你全家都是流浪狗。”祁君脫口而出,完全忘記了對面的人是許韓,平時和林席懟習慣了,聽見這樣的話就忍不住要懟回去。
許韓斜了祁君一眼,站起身語氣散漫道:“你不久就會後悔你剛才說的那句話,衣服放在吧檯就行了,是誰的他自己會回來找。”
祁君想完了完了,要是許韓報復她怎麼辦?她以為一覺醒來看見許韓是老天爺賜的福利,誰知道是她惹禍的契機。她還沒活夠呢,還沒有享受過吃穿不愁的日子呢。
祁君把衣服扔到吧檯上,拔腿追著許韓出去,在酒吧門口追上許韓便開始喋喋不休的問:“你該不會是想報復我把?你不等林席一起回去嗎?許韓,我請你吃早餐好不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就是嘴欠了點,這並不是我本意啊,都是被林席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