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祁君突然覺得很是委屈又惱怒,許韓先前有個意中人,後來又和楊潔白糾纏不清,大學這一年又各種和她曖昧,現在身旁還坐了一個木寒煙,她突然覺得許韓和孫姝男朋友一樣都是渣男。
祁君猛的站起身來,不甘示弱的看著許韓說:“你生日我沒給你準備禮物,連喝三瓶啤酒給你賠禮道歉了。”
不等許韓回話,祁君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頭就猛灌,耳邊充斥著旁人叫好的聲音。
三瓶啤酒喝完,祁君把瓶子嘭的一聲放在桌上,看著許韓的笑臉面具賭氣的說:“許韓,祝你生日快樂!”說著她掃了一圈包廂里人的,繼續道:“有這麼多美女陪你生日,應該不差我一個,我先出去上班了。”
也許是心裡對孫姝有氣,也可能是因為她討厭許韓和她不清不楚的曖昧,所以想著喝點酒疏散心裡的鬱結,也讓別人看看她祁君不是扭扭捏捏,表裡不一的白蓮花,可是許韓竟然含笑看著她喝了三瓶都不阻止,她心裡既委屈又覺得自己可笑。
祁君轉身背影孤傲大步跨到包廂門口,拉開門出去。許韓見包廂門重新合上,及不可見對木寒煙打了個手勢,木寒煙便笑著站起來出去了。
祁君蹲在酒吧門口,莫名其妙就溼了眼眶,來濮陽這一年所受的委屈和酸楚頃刻間襲擊她的各個細胞,眼淚迅速在眼底聚集,她伸手擦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她想,學生會的學姐看不起她,輔導員文娜當面說她不行,方雨霏的父母利用職權改了她的處分,吳紗出賣她,胡婷嘲諷她,郭真背後給她添堵,孫姝也不考慮她的感受,就連現在許韓也欺負她。
為什麼離開了臨江縣,別人還是輕而易舉可以欺負她,她還是擺脫不了被命運詛咒的下場,總是有一些人一些事給她添堵,她只想要好好度過大學四年,很難嗎?老天爺為什麼就不能偏幫她一次呢?
祁君無力的蹲下身來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堆積的眼淚沾溼了膝蓋,她卻視而不見,她問自己,明明不愛哭的,怎麼又哭了,她問自己。
木寒煙從酒吧出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蹲在祁君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聲音帶著一點勸慰:“祁君,別哭。林席他沒有惡意,許韓也沒有惡意的。”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手臂紋身的男人見到木寒煙毫不畏懼額打量他,皺了眉頭轉身離開,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祁君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一開口嗓子有些啞:“我沒有怪他們,就是心裡突然有點難受而已。”
木寒煙站起身,笑的一臉溫柔,聲音也是嬌媚如水,道:“你是不是因為許韓沒幫你解圍?他們那些人就是嘴壞了點……”
“不是。”祁君低聲打斷木寒煙的話,雙手不安的擺弄自己的手指。
“那你是因為自己沒給許韓準備禮物,又被其他人揶揄,所以難受嗎?”
“也不是。”
木寒煙沒了話,站在一旁,祁君吸了吸鼻子,轉身衝木寒煙說道:“你進去吧,別管我了,我站一會兒馬上進去。”
木寒煙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酒吧,剛進去就碰見了一臉不高興的陸修頡,木寒煙詫異的看了陸修頡一眼,從他眼裡看到了類似心疼的情愫提醒了一句:“陸修頡,你不該對她有任何想法。”
陸修頡平淡的看了木寒煙一眼問:“你和許韓關係那麼好,祁君到底和許韓是什麼關係?”
木寒煙自往裡走,邊走邊說了一句:“你應該知道,許韓自己不想說的沒人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陸修頡轉身看了一眼木寒煙,又後頭看了一眼祁君,心裡也在反覆問自己,為什麼要追出來?為什麼看見祁君故作堅強和隱忍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安慰她幾句?
祁君站在原地半晌,把糟糕的情緒整理好,這才轉身進去酒吧,在祁君轉身的時候,陸修頡慌忙的轉身進酒吧,步子顯得有些急。
其他人沒有追出來問祁君怎麼了,祁君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不管是誰出來問她為什麼那麼反常,她一定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她就是不莫名其妙的不喜歡許韓對著別人笑,不喜歡許韓對著她笑的那麼假。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瞬間就不高興了,一瞬間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糟糕的負面情緒就跟咳嗽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嗓子癢了,非得咳一下才舒服。
凌晨四點,祁君已經找了個沒人的卡座睡著了,許韓從包廂出來一眼就看見蜷縮在卡座上睡著的祁君,他又轉身去包廂拿了不知道是誰的外套,聞了聞煙味不重這才替祁君蓋上,祁君整個人又蜷縮一下,才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