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童年的,都不一樣呢。
千手蝶把手伸進那團光裡,一些強烈的光線穿透了面板,面板也變成了透明的藍色。
挨著牆根兒坐下來,千手蝶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臉,回想起同山本瞳的對話,有點分不清到底誰佔據上風了,她到底想做什麼呢?哎呀,真是有些喝多了,有些話都想不起來了。
真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如果山本家也投向左翼的話,會引起動盪吧。
千手蝶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怎樣來到浴室,把自己泡進那個巨大的恆溫浴缸裡的。
直到她在裡面躺了一會兒,忽然心血來潮,伸起一隻白嫩修長的腳,撥開了窗簾,她才被眼前美麗的景象喚醒。
剛才瞳子拉開窗簾時,她以為只是客氣的提醒海浪的聲音,竟錯過了主人的好意。
院子裡的燈已經全部熄掉了,遠處的燈塔看起來更亮,一束光投射到海面上不斷搖擺著。
雖不是圓月,月亮卻也足夠明亮,近處蔥鬱的樹林,或平坦或嶙峋的灘塗,還有遼闊的大海上,都灑滿了銀色的光輝。真美,好想下去走一走呢。
酒慢慢醒過來,睡意卻更重了,模糊中,看見一道身影,在燈塔下彷徨獨步。
是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臉,但看曼妙的風姿和身段,也心知是一位美人,尤其一雙雪白的腿和*的腳,在銀色的月光下,散發著比身上的白裙更白的光澤。
她一會兒來到月光下,一會兒又躲進燈塔的陰影裡,看不出有什麼人陪著,是一個人。
千手蝶望的出神,自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這麼浪漫的夜晚,一定要約個伴兒才行,她想起那個男人,慢慢的夾緊了雙腿,大概是酒的作用,或者這夜色實在迷人,想起那一雙有力的手,在她的深處撩撥起一陣陣電流,她的身體不住的痙攣著。
她癱軟下來,幾乎要融化在浴缸裡了,疲倦讓她重又回到現實,那個令人無法抵擋的男人消失了。
那個女人仍在那裡徘徊流連。
真是沒出息。千手蝶咬著牙,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只是想起他,就已令自己瘋狂不已,下次見了不知道還要怎樣。
浴室裡沒有鐘錶,自己的手錶和手機也都脫在了外邊,真是的,很晚了吧。
她想起來,卻發自己的身體一動不動。
呼,看來還是醉著啊。人真是奇妙的東西,夢境和現實,醉著和醒著,經常讓人分辨不清。
忽然,有兩個不速之客打破了童話般的幻境,兩名全副武裝的保安,幾乎是小跑著,朝那名獨舞的女人衝了過去。
千手蝶心裡一緊,用力甩了甩頭,好讓自己清醒些,她努力掙扎著,想從浴缸裡出來。她畢竟是一名警察,本能的保護欲推動著他。
水花撲騰四濺,好大一會兒,她仍坐在浴缸裡。
好在那兩名保安停了下來,在距離那個女人七八步遠的地方,他們只是比比劃劃的,朝那女人說著什麼。
還好,她是安全的。
正這麼想著,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樓板劇烈震動,幾乎要把千手蝶連同笨重的浴缸都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