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將軍!”石闊尋不得花悠身影,連忙奔至甘宇身旁,俯身攙起:“甘將軍……甘將軍!”
“石……”甘宇微微睜眼,語之未盡,再度昏厥。
“錦囊……錦囊!”石闊低聲自語,連忙自袖間請出最後一個錦囊:“席地神遊,與劍相融……”
“花羽大神果真料事如絲,……”閱錦囊之計,石闊連忙席地而坐,閉目神遊;方見黃金王劍渾身泛紅,遂以原神附於劍身!
‘轟……’谷間一聲巨響,石闊原神攜劍而落,立於草地,見真身顫抖,遂插劍而附。
“啊……”石闊緩緩睜眼,半聲短嘆:“此劍果真霸氣,險些令石闊魂飛魄散!”
“呵呵!”聞石闊嘆息,花悠乍現於巨石西側:“花羽姐姐果真睿智,竟讓黎燦將軍攜錦囊破我法陣;多年未見,她倒是修得心細;適才界外濃煙乍起,花悠便度之八九,如今將軍又引原神破陣,我便愈發確定乃是花羽姐姐之計!”
“罷了,罷了!”花悠行至石闊跟前,淺嘆微笑:“畢竟姐妹一場,雖數載不臨,她倒是未曾忘卻花悠其人,於此,亦不好為難爾等!”
“如此,石闊謝過花悠娘娘!”聞得花悠應允,石闊連忙拱手半跪:“花羽大神言之無誤,花悠娘娘果真大仁大義,不忘姐妹情深,石闊萬分欽佩!”
“罷了,黎燦將軍!”花悠微微擺手,輾轉至巨石中間:“將軍即已復得原身,何故自稱石闊?莫非將軍寧可屈身地仙之軀,亦不願再提往昔恩怨?”
“娘娘!”石闊行至花悠身旁,拱手而回:“那番恩怨,黎燦自然記得;無奈乾坤混濁,天地不理,時下該當不記往昔因果;盼他日肅清天地,黎燦定當為其所欲,還其前債,絕不隱縮!”
“不愧為上古之忠義戰神!”花悠一臉嫣然,滿心歡喜,朝甘宇輕揮紗袖:“將軍今日之言,花悠……記下了,速速攙他離去便是!”
“黎燦謝過花悠娘娘!”石闊再度拱手彎腰,以示感恩。
“呵呵!”花悠消去無蹤,只以嬌聲笑道:“轉告花羽姐姐,適時,花悠自當助她一臂之力!”
“悠山之顛,花悠娘娘果真自視不凡……”石闊低聲自語,隨即奔至甘宇身旁,攙其臂膀,施法遁得無影無蹤。
“神劍……神劍,速速取得神劍!”甘宇嘶聲而醒,但見蕭湘兒坐於床前,滿面愁容,駐目以視!
“將軍莫要驚亂,神劍已然取回……”見甘宇驚醒於夢中,蕭湘兒連忙起身,攙其坐立於床頭:“將軍元氣大耗,須得時日調息,切莫徒增雜念,擾了心志,於己無益!”
“甘宇拜見雲母!”甘宇神志初穩,連忙拱手低頭;見得蕭湘兒屈身而守,幾分驚詫之外,更是感動不已;畢竟身份懸殊,君臣有別,蕭湘兒如此關切,作為臣下,甘宇豈能無動於衷!
“將軍不必拘禮……”蕭湘兒嫣然淺笑,輕牽甘宇體外之被褥:“天涯海閣已然消去,再無雲母其人,以後……叫我湘兒便是!”
“這……”甘宇大驚,再度拱手而語:“這確萬萬不可……甘宇即為臣下,怎可直呼雲母名諱;雲母便是雲母,縱使天涯海閣茫然無存,此榮耀當萬世不改!”
“呵呵!”蕭湘兒掩唇短笑,倍感欣慰:“將軍果真不必如此……往昔屈於海閣,受天庭督管,實是身不由己;如今你我乃是自由之身,將軍但呼我名諱即可,不必如此拘謹!”
“果真……果真可以直呼雲母名諱?”甘宇濃眉深皺,疑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