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相笑談!”宇化笑容漸散,連連擺手:“如今宇化乃凡人之軀,無甚大用!”
“哈哈!”石闊爽笑,向天而拱:“花羽大神乃不周山之靈玉,靜修數十萬載,為續盤古遺志,不惜遨遊天地,體查不理;石闊斷棄國師安逸,俯首追隨,亦是感慨六界無道;宇化將軍莫要嘆短,若是有心隨其麾下,欲回往日仙軀,於大神而言,無非彈指之功!”
“回布衣相!”宇化面色忽緊,拱手回道:“宇化孤陋寡聞,不曉花羽大神由來,卻知布衣相之憨實,蒙布衣相不棄力薦,宇化在此謝過!”
“喔!”石闊微驚,濃眉半鎖:“將軍何以斷定乃是石闊力薦?”
“哈哈!”宇化撫須,仰天大笑:“布衣相之美譽,宇化豈能不知?既是布衣相親身至此,自然免不去力薦之始……宇化尚不愚昧,往昔身在天宮,已知布衣相薦人有度,喜於親為!”
“既是如此,將軍可願相隨?”石闊轉身,凝視宇化。
“宇化不才,蒙布衣相力薦,豈有回拒之理?”宇化轉身,拱手彎腰,以示感恩。
“將軍慧眼如炬,石闊該當引之為度……”見宇化拱手彎腰,石闊連忙攙其臂膀:“花羽大神若是知曉將軍心意,定當徹底不眠!”
“布衣相謬讚!”宇化淺笑,回望眼前索橋:“此橋已然破敗,不知布衣相可有妙計度去對面山崖;甘宇將軍修為被錮,亦不得飛身試其長短?”
“布衣相道是必有妙計,可是胸有成竹?”一旁隱笑之甘宇趁機迎到跟前,手指索橋:“適才甘宇欲飛身試度,方知修為不在,形同凡軀;不知布衣相何以神速至此,莫非此錮不限地仙?”
“嗯……”石闊微微點頭,滿面盈笑:“半途得花羽大神千里傳音,告之山中蹊蹺,追將軍至山下,見馬匹居於沙丘之側,方知將軍已然上山,故而神遊於石間,警將軍莫要急於度橋……”言語間,石闊手指索橋,笑道:“此橋喚之幽怨橋,造於八百年前,橋頭陰靈無數,凡度者,無不身墜谷底,斃於當場!”
“這……”甘宇微驚,滿臉無奈:“既是如此,我等當如何度過橋去?”
“橋前首啟錦囊,此乃花羽大神臨行之囑……”石闊淺笑,隨手自袖間請出第一個錦囊,啟而閱之:“途遇幽怨橋,相攙深谷邊;石闊遁地術,聞響不睜眼!”
“難怪花羽大神令我務必飛身而來,且於山腳施法警示!”手持錦囊,石闊若有所悟,滿臉怯色:“有勞宇化將軍令眾將牽手而邊,呈一字排至橋前……石闊先於橋頭施法,以助眾人過橋!”
石闊言罷,至橋頭席地而坐,揮手於額前,一通比劃,生出抱大金光;那金光徐徐升於半空,慢慢擴散,直至籠罩整個山谷,彌於崖邊。
“皆緊閉雙目,不可窺視……”半盞茶功夫,石闊突然啟口大喊:“永珍無邊,神遊天地……”
隨著石闊頭頂金光擴散,橋頭共計五十三人,轉瞬消於無形;眾將穿梭於黑暗邊緣,但聞鬼哭狼嚎,只覺陰靈縈繞!
“啊……將軍救我!”居末之士卒,不經陰靈惑於耳畔,偶啟目而窺,遂失手墜落山谷,不得尋蹤。
眾人睜眼之際,已然度至對面崖上,尚且相互牽手,未曾脫落,僅石闊獨自席地而坐。
“布衣相……”宇化啟目轉身,忽見石闊暈厥傾倒,遂上前扶住。
“該是疲憊至極,靈力大損……”見石闊傾倒,甘宇遂蹲到跟前,同宇化攙其坐立:“遁地之功原本耗費真元,何況我等為數眾多,石闊當疲意不淺……”
“來人啦……”宇化轉身,衝士卒大聲吼道:“速速尋些樹枝,製得木架,抬起布衣相趕路……”
“山間氣候異常,入夜早於山下,我等須得儘快趕路才好……”宇化轉頭,面色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