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駙馬說的不錯,我們大夏國人就是有氣勢、骨頭硬,等東部援軍一到,五龍幫的烏合之眾必會望風瓦解,而你,也難逃覆滅之命。”
“是嗎?恐怕在你們援軍到達之前,我的兩萬登山軍就已破城入關,到時候玉石俱焚,萬民屠戮,大帥也不想看到這一點吧?”
“你的登山軍?嚇唬誰呢!麟角關兩翼五百里全是絕崖峭壁,鳥也飛不過來,何況是人!”
“山可以攀,壁可以鑿。一個月前戰局膠著時,我就已秘密派人實施,道路於昨夜打通,南邊三十里外的金鱗嶺,你手下那兩百人一個不漏被我全殲,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看。”
不可能!
田御道遽然退後,目眩頭暈。金鱗嶺那邊是有好久沒有回報了,如果晴橫山所說是真,那自己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眾人全都驚疑,焦急道:“大帥,怎麼辦?”
田御道咬牙思索半晌,緩緩點頭,“我出城投降。”
“什麼!”房蟠幾乎跳了出來。
“老房!”金橫一把拉開他,“大帥自有道理。”
田御道道:“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我假意出城投降,晴橫山定然親自接見,我便可以從中取事。”
房蟠立即道:“不行,大帥乃三軍之鎮,豈能孤身犯險?”金橫等人也跟著勸說。
田御道喝道:“我意已決,都不要說了。萬一失敗——房蟠,你帶人棄關南撤,到麟見城去和朱欒兩位郡守會合。”
房蟠諾諾領命。
李搏道:“父親,孩兒跟你一起去。”
“不行!”田御道這次說的快速堅決,“數兒,你浪子回頭,成長了這麼多,為父很是欣慰。還有攸兒,能看到你平安歸來,為父知足了。數兒,等我下去之後,你就保護你妹妹回家。攸兒,跟著你哥。”說完不再理兄妹倆,轉頭對晴橫山喊出剛做的決定。
晴橫山自然大喜,田御道又故意討價還價一番,假戲做足,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獨自一人,徒步前往敵陣。
李搏看著他蕭疏的背影漸漸遠去,忽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想哭。一隻顫抖的小手抓過來,李搏下意識以為是日蘊秀,立即緊緊攥住,手柔軟而冰冷,“秀兒”二字幾乎脫口而出,才想起她已被人抓走。
是妹妹田攸,她身高跟日蘊秀差不多,都很嬌小,白色束帶扎住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襯托出黃金比例身材。十四歲的少女,就像初春的花蓓蕾,到了即將綻放美麗的時節。
“哥,你說,爹爹會有事嗎?”不安和焦慮透過面紗傳遞出來。
“不會的攸兒。”李搏安慰一句,思索著田御道的策略。如果要偷襲晴橫山,我能瞬間移動,成功率顯然要高很多,可如何才能靠近呢?“攸兒,你剛才施展的那種花霧幻術還能不能再用一次?”
“哦,那得問粉兒姐姐。”田攸向旁邊一位白衣少女招手,“粉兒姐姐,咱們的銷魂粉還有沒有?”
粉兒低頭檢查衣囊,“勉強夠用一次,不過肯定支援不到一刻鐘。”
李搏道:“一刻鐘夠了。多謝粉兒姐姐。”
“你也叫我姐姐?”粉兒掩口輕笑,神態嫵媚,“我只比小攸大一歲而已。”
其他二女也相視對笑。
“總之,多謝了。”李搏心想過會打起來尋常士兵不頂事,還得依靠吳門的人。於是又去向曾老丐求助,曾老丐欣然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