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就是矯情!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不要錢,你拿什麼養活她?靠你爸你媽的工資嗎?
你丫挺的能不能男人一點?抑鬱個屁!當你肩膀上扛起別人時,你哪來的時間矯情的抑鬱?”
說罷,他指著蕭玥珈身上的衣服,“我買的!”
又指著鄒迅身上的衣服,“她自己買的!”
而後又指著濮樹自個兒身上的衣服,“她給你買的!”
鄒迅拼命扒拉著吳楚之的胳膊,兩眼裡全是淚花,“我樂意!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不需要他養活我!”
她知道,吳楚之說的很對,從小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中,濮樹根本沒有賺錢的概念,也不知如何賺錢。
但是她不允許別人這樣說他。
吳楚之愣住了,不過頓時瞭然起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過不了多久就是《天龍八部》開拍。
那時的鄒公子,又會遇上一條渣狗。
想到這裡吳楚之憤怒的啐了呆若木雞的濮樹一臉,
“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男孩!還好意思說什麼‘噁心的音樂’!吃你的軟飯,啃你的老去吧!”
說罷他把濮樹放了下來,濮樹頓時便滑坐在了藤椅上,呆呆的望著正在給他擦臉的鄒迅。
“我們走!”吳楚之也懶得搭理這個28歲的孩子,轉身帶著蕭玥珈和劉濛濛就走。
“120萬!我和她一起唱!”身後傳來了一聲不甘的低吼。
吳楚之停下了腳步,“理由?”
濮樹抱了抱身邊呆住了的鄒迅,站了起來,“你這首歌,雖然垃圾噁心到了頂點。
雖然歌詞裡面有為押韻而押韻的牽強之意,但我不得不說,旋律簡單,歌詞一韻到底,傳唱度會很高。
你用了很多典故和化用,雖然沒有什麼邏輯性,但是裡面有美人,有江湖,有沙場,也有隱士,畫面感十足。
悽美的旋律與落寞的畫面毫不違和地融合在一起,應該很能忽悠那些象牙塔裡的年輕人。
歌詞似乎是在倒敘一個故事,應該是個悲劇,這樣就需要一些滄桑陰鬱的聲線。
這應該就是你找我的原因。
但是,這首歌其實不適合獨唱,更適合對唱,而且女聲要佔主導地位,迅兒的聲線是煙嗓,由她唱出來更能唱出人心酸澀的感覺。
我現在真的懷疑這首歌是不是你寫的,如果是你寫的,怎麼連自己的歌該怎麼唱都不知道。
這個我也懶得管你,簽約之前你必須去落實版權的問題,別弄出抄襲的事情,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一堆的“雖然”、“但是”讓蕭玥珈和劉濛濛臉上的表情擰巴了起來。
吳楚之嘴角扯了扯,特喵的藝術家都是什麼破毛病,要掙錢,還要損人,真想把他這張嘴撕了!
他轉過身來,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版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首歌就是我寫的。
不過我沒學過音樂,只是腦海裡有了一段段旋律,然後記了下來,譜曲都是找人譜的。”
鄒迅一雙精靈般的眼睛,疑惑的望著吳楚之,又看了看瞠目結舌的濮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老濮,吳總和你挺像的。”
濮樹沒有上過專業的音樂學院,其實也沒系統學過音樂,創作全憑靈感。
他寫歌的時候,用他自己的話就是“我在接收另一個宇宙傳來的聲音,然後合適的就記錄下來。”
當時寫《白樺林》他就是根據小時候母親哼哼的旋律,之後自己琢磨出一個故事,再填詞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