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慫了,默默的坐到一旁,嘀咕道:“用完就踹,什麼人啊,當我好欺負嗎,小爺上頭可是有後臺的。”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便道:“是我不對,抱歉,我沒有控制住自己……你猜的沒錯,我或許真的是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姓孫的其實是個不太計較的人,不滿的神色立刻消失了,又蹦了起來,道:“你別急,或許是誤會呢?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我道:“半年前,他突然消失,手機號碼也換了。我知道他去了北京,但我不知道他這半年究竟在幹什麼,怎麼打電話?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至於半年不聯絡吧?”
孫邈贊同的說道:“是啊,普通朋友,不打電話,還知道發個微信呢。你那哥們兒,肯定有問題,你等我,我幫你問問,我有黃天的電話。”他火急火燎的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但對著電話裡的人才說了幾句,就氣急敗壞的掛了,跳腳道:“那黃毛居然說不關我的事!我操,他真把自己當爺了,媽的!”說完,立刻對我道:“過幾天我就去北京,包管給你原原本本的打聽出來。”
我也不想麻煩他,便說:“算了。有機會,我自己去問吧。”
孫邈這才點了點頭,又道:“問的時候叫上我,我得去找找某些人的麻煩,不然他不知道孫字是怎麼寫的。”又閒扯一番,到了晚上八點,開始了第一次採血。
這可比規定的一次採血量狠多了,採完血,陳情給我端了碗甜膩膩,味道奇怪的藥膳讓我喝了,強忍著喝完,我就直接暈倒了。
這一暈,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足足休養了三天多,頓頓吃那種噁心的藥膳,才算緩過來。緩過勁來後,我也不想在這兒待,便約定下個月月底進行第二次採血,到時候由活人堂派人到深圳來,免得我自己跑一趟。
打算走的時候,姓孫的說沒去過深圳,想去旅遊,於是收拾了個包袱,就跟著我們一起坐飛機南下了。
下了飛機,我和譚刃就分手了,各回各家,孫邈則四處溜達,到也不需要我操心。在深圳又修養了一週,我才算徹底活了過來,孫邈見此,便說要慶祝一下,他在深圳不認識什麼人,除了我和已經混熟的唐琳琳外,他就認識譚刃。當天下午茶樓關門後,我們四人就開車去七星樓吃飯。
由於孫邈很能折騰,所以吃完飯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小子看起來很年輕,又相當有活力,我原以為他比我小,後來一問,這小子還比我大兩歲,都二十八了。
這把年輕,雖然不算老,但和他的行為對比起來,實在太不靠譜。
回家時眾人喝的有些高,我和唐琳琳買了車,但還沒提,所以只有譚刃一輛車,但譚刃這龜毛是沒打算送我們的,自己開著車準備走人。
孫邈喝高了,吼道:“我操兄弟,你不仗義啊,吃完喝完你自己就跑了,這地方不好打車啊,你讓哥們兒還有姐們兒三個走路回去啊。”
譚刃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一踩油門就走了。孫邈目瞪口呆,最後看了看我,打了個酒膈:“額……兄弟,你做人、做的很失敗啊!呃……喝完酒,連個開車的人都、都沒有啊。”
我和唐琳琳架著他往回走,這地方確實不好打車,得走到前面幾百米開外的一個路口才行。
原本我們自己吃飯,是吃的比較快的,但因為姓孫的比較鬧騰,所以今天回的有些晚,已經是十點多了。我們走到一半時,突然發現對面有個人影跌跌撞撞的朝我們的方向跑過來。
再仔細一看,是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流浪漢。
他拐過前面的路口朝我們這邊跑,似乎後面有什麼人在追他,但才剛拐過路口,就被人給追上了。追出來的有三個人,而且都是身強體壯,個子高大的男人。
那幫人迅速追上了流浪漢,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便見那流浪漢突然軟軟的往後一倒。其中一人迅速拿袋子將流浪漢罩了,回到了拐角口的陰影處。
我和唐琳琳對視一眼,唐琳琳道:“打劫?”
我道:“打劫流浪漢?”
唐琳琳道:“那三個人,抓那個流浪漢幹什麼?”我道:“不管怎麼樣,先過去看看。”話音剛落,唐琳琳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將我一攔,說:“等等……不對勁,沒人會抓流浪漢,剛才那三個人,明顯不是警察,也不是救助站的人,難道是……器官買賣組織的?”
我頓時懵了一下。
人口販子中,有一個分支就是抓了人不賣,而是直接開膛破肚,取器官的。那些人最喜歡朝一些健康的流浪人員下手,因為這些人即使失蹤了,也沒人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