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二人的對話,馮鬼手竟然是打算先把水雨霜的一雙腿給廢了。
那水家老三,聽馮鬼手之前說,是水家五兄妹中最足智多謀的,原以為雙腿廢了,再也折騰不出別的么蛾子,卻沒想到,現在開始反擊了。
我皺了皺眉,說不上同情,只覺得這幫人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行事狠毒,真是死了哪個都不冤枉。但想一想不遠處,馮鬼手正要把一姑娘的腿活生生打斷,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忍。
當然,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什麼人能心軟,什麼人不該心軟,我還是分的清的,當下便豎起耳朵,繼續聽動靜。
水雨霜厲聲道:“那廢人給了你什麼好處!”
馮鬼手道:“我就是個散客,你知道的,我們這些散客,沒有大的勢力庇護,是很容易出事的。”
水雨霜道:“難道我給你的庇護不夠多嗎!”
馮鬼手冷笑一聲,道:“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你這臭娘們兒對我就跟對一條狗一樣,老子在道上也算一號人物,被你個娘們兒呼來喝去,這口氣我憋了很久了。最毒婦人心,你們這些女人,別的本事沒有,陰謀詭計、狼心狗肺佔全了,三爺當初要不是顧念著兄妹之情,沒有防備你,你以為你能得逞嗎?”
水雨霜突然笑了一聲,道;“給我當狗,或者給那廢人當狗,有區別嗎?”
話音剛落,我便聽到了啪啪兩聲極為清脆的耳光聲。
“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想當狗是吧,老子今天成全你。”聽馮鬼手的聲音,像是氣壞了,不知想做什麼,那邊半晌沒動靜。就在我以為要出事的時候,馮鬼手突然道:“媽的,差點兒又上了你的當了。”
水雨霜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你背叛我,無非三個原因,第一:你不服,覺得在我手下辦事,委屈你了;第二:你擔心我會幹那些兔死狗烹之事;第三:那廢物必然是許了你極大的好處。哼……”她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笑聲,道:“你覺得,你的三爺是什麼樣的人?”
馮鬼手說了八個字:“智比諸葛,御人有術。”
“不錯,我那三哥,向來善於玩弄人心,但凡給他辦事的人,都把他當救世主。不過我告訴,我水雨霜不屑於裝模作樣,那個偽君子,背後做的事情,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空口無憑,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信,他這一次,敢突然反我,想必是聯合了老二那個酒囊飯袋,我說的沒錯吧?”
馮鬼手沒說話,估計是預設了,
水雨霜又接著道:“老二這些年一向規規矩矩的,他怎麼敢跟一個廢人合夥來反我?讓我想一想……那廢人是不是找到靠山了?我記起來了,怪不得老二前些日子一直往外跑,你們三爺,這是那自己兄弟當擋箭牌,他躲在幕後,打算當個黃雀?”
馮鬼手道:“你聰明過頭了,但再聰明,今天你也得死。”
“說了這麼多,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他找的靠山,沒多大用;而我的靠山,他也惹不起。”
馮鬼手道:“你死了,你的靠山自然可以成為三爺的靠山,你孝敬上面多少,三爺可以加倍孝敬。”
水雨霜道:“哦,是嗎?如果我孝敬的東西,你們三爺給不了呢?”
馮鬼手譏諷了一句:“怎麼,莫非你陪上面的人睡覺?”這話對於女人來說,算是很大的侮辱了,我原以為水雨霜會暴怒,但她只是淡淡道:“我能陪上面的人睡覺,三哥當然也能做到,否則,他的屁眼不是白長了?”
這句犀利的反擊,差點兒沒讓我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不等馮鬼手開口,水雨霜又道:“耍嘴皮子有什麼用,我孝敬的這樣東西,對上面的人來說十分重要,我要是死了,你們就等著陪葬吧。對了……把我衣服解開。”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解衣服?
她讓馮鬼手解衣服幹嘛?
莫非是想色誘?
這水雨霜長得確實漂亮,冷豔逼人,但只要知道她為人的,我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被她色誘到,絕對是嚇的趕緊跑,馮鬼手更不可能上當了。但凡對水雨霜有點兒想法,之前開槍也不會那麼狠,直接朝腦袋打了。
馮鬼手警惕道:“你又耍什麼把戲?”
水雨霜譏諷道:“怎麼,連女人的衣服都不敢脫?”
馮鬼手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子是個有素質的人,這年頭要尊重婦女,老子不脫。”
水雨霜發出嘲笑聲:“解開我的衣服,你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這是最後的機會。我現在受了傷,裝備也在你手裡,你還畏手畏腳的做什麼?連靠近我都不敢?哼……道上的人好歹送你鬼手二字,沒想到你這雙手,居然連女人的衣服都不敢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