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快又能比得過青衣?
青衣身形一移,將他的穴道一點,淡淡道:“得罪了五皇子,為了使五皇子不違背聖上口諭,屬下只能如此。”
隨後將肥胖的五皇子單手擰在手中,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掃視了下旁邊悽慘的看著的孟柔兒:“至於孟家小姐,聖上說,暫時可住在五皇子府,等五皇子鍛鍊回來,就正式抬入府中。”
至於之後她的生活……倍受折磨的五皇子,只怕會將這一切,都算在孟柔兒的頭上吧。
而宮中,御書房內,君越和皇上對面而坐,而面前,是一盤棋面撲朔迷離的棋盤,君越神色波動不大,還一手端過旁邊的茶水抿了一口,而皇上卻是眉頭緊鎖,兩指捏著手中的白子,正百般思索著這一顆棋子究竟該落在哪處?
“已經一刻鐘了。”君越淡淡提醒。
倒不是他催促,只是本就已定的棋局,繼續,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皇上很是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不由煩躁的將棋子放在棋盅內,又忍不住問道:“那你說說,朕這一步,應該下在哪裡,才能挽救局面?”
“父皇應該知道,百般籌謀之下,若是還留一條讓人逃脫的後路,那這一切,豈不是無濟於事?”君越卻是不願多說。
皇上怎不知,由他布的局他又豈不會解,但要是真的說破,也就完全失了趣味,他也就隨便問問,也不指望他會解決,雖然不會責怪他,但私底下,皇上肯定又會對這棋局思索幾日,這才是和君越下棋的樂趣所在。
“你啊,總喜歡和朕賣關子,就不怕朕一時怒了治你的罪?”皇上故意說道。
“聖上是君亦是父,要君越如何,君越都不會說不。”君越回答的更是官方。
皇上卻是聽得哈哈一笑,又讓太監奉來熱茶,低頭喝了一口,才問道:“你怎麼忽然有閒情,管老五的事了?”
君越要整治君浩,自然有和皇上打過招呼,不然君浩的生母德妃去鬧,也好歹有個準備。
“這京都子弟雖多,但大多賦閒無所建樹,一個個都弱不禁風難以入仕,實乃勢衰影響國運發展,五弟身為皇家子弟,就當起表率作用才行。”君越淡淡說道,很是有大局風範。
皇上喝著茶,透過杯沿看著君越,眼底帶著通透:“老三,這確實是你真正的理由?”
“父皇不信?那君越,恐怕找不到其他理由了,還請父皇指點。”君越態度謙卑詢問。
“哈哈,朕如何不信老三的,不過就算有些私利,也到底,是老五太不懂事了些,否則朕也不會答應你了,希望他這次從黑金營回來,能夠有所成長吧。”
皇上這話,已經是拐彎抹角的提點了,就算五皇子再怎麼無用,但到底還是他的兒子,自然不能把人弄死了再回來,至於私利,皇上覺得君越是為了籠絡禮蘇這個人,而故意做給禮蘇看的。
“人各有成,兒臣謹遵父皇之命。”君越回答。
和皇上待了沒有多久,君越又去蓮妃的宮殿探望了一番,才離開皇宮。
在經過宮門之時,微風拂過,君越微眯著眼,看著那高深威嚴的皇宮,眼底一片無邊的冷。
經過了孟柔兒一事之後,老王妃想必是面子上極為過不去,推辭了外人的一切拜訪,稱身體不好一直養在院內。
至於禮蘇,因為一下子多了兩個職務,倒是繁忙了不少,很多事情都要親自去過目熟悉瞭解,所以每日都是早出晚歸,使得君越要見他,都只能去榆林院才能看到。
“世子,有人前來拜訪。”禮蘇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剛跨過門檻,就有門人過來通稟,眼神還有些微妙。
禮蘇沒有注意,心中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旁邊的陳胖子道:“不是說過不見客嗎?拒了。”
禮蘇身邊跟著的人不多,阿木主要負責醫學方面,除了流風,後來君越又派給她兩個人,一人千年一人千月,雖是男子裝扮,但都是姑娘身份,說是她到底是姑娘,女子伺候在身邊還是會多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