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
“爺,爺,來人了,越王殿下的人來了。”君浩還要說什麼,卻被急忙趕來的人給打斷。
三哥的人?君浩一下子神經緊繃,身上累出的汗水也瞬間一涼,趕緊站直了身體,急忙問道:“可知前來所為何事?”
“不,不知。”那人搖頭。
君浩正是心中焦慮,一身青色衣袍板著臉的青衣就走了進來,對著君浩俯首行禮,面上依舊不卑不亢:“五皇子。”
“是青衣侍衛啊,稀客,稀客,不知青衣侍衛前來所為何事?”君浩扯了扯臉皮,訕訕道。
“五皇子,屬下是替我家主子來償還五皇子殿門損失費的。”青衣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五皇子,不知這些可夠?”
殿門損失費?君浩滿腦子的問號,心中更是恐慌至極,就算真存在這回事,他也不敢向三哥索賠啊。
“三哥是不是記錯了?三哥從未欠本皇子什麼殿門損失費,更何況這手足之間,何必過於糾結這些小事,都是小事,這銀票,青衣侍衛還是請收回去吧。”他怎麼敢收。
“五皇子,主子交代,這銀票,五皇子必須收下,主子向來不喜歡欠人東西,若是五皇子不收,傳出去被外人知曉,損了主子顏面,那就是屬下辦事不利了。”青衣繼續一板一眼的道。
“好,我收,我收。”聽到後果這麼嚴重,君浩滿心是淚水,卻還是顫抖著手,將銀票接了過來,只是握在手中,是放下也不是繼續拿著也不是。
“多謝五皇子。”青衣說道,在君浩期待的目光中,卻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在懷中掏了掏,拿出了一個手諭:“經過調查,五皇子名下的賭坊、糧鋪還有幾家銀飾店鋪,有黑買黑賣的現象,有扣押童工免費勞役……這些皆是不符合交易法和勞務法,現請五皇子交出店鋪地契放棄,封鎖其店鋪,再查後再進行後續處理。”
唸完後,他又拿出一些東西遞到了五皇子面前:“五皇子,這些都是經過調查取證得到的證據,您是否需要過目確認一下,以防錯誤封鎖。”
君浩只覺得有些站不穩了,要知道,這無論是官還是皇家子弟,下面都有各種店鋪在暗自經營,畢竟各種高額的消費光靠一點俸祿和利錢是沒辦法支撐的,自然得靠開店賺才行,五皇子如此愛美人,自然也開了不少店,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互通的事情,只要不相互損害到旁人的利益,是沒人會將這事搬到面上來說的。
而要賺錢,其中怎麼都會有些不能說出來的問題,不然怎麼能賺到錢。
想要賺錢自然得藏好尾巴,要是被三司查到可就是吃不了的兜著走。
但他想不通,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三哥,讓他如此對自己,將他手裡幾乎所有的店鋪都給封了。
“青衣侍衛,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三哥在哪裡,本皇子要找三哥當面談。”想到以後美酒美人可能都和自己沒了緣分,君浩再也站不住了。
青衣半步沒動,只是在君浩面前橫起了劍柄:“主子現在事務繁忙,而且五皇子現在估計也沒時間去尋主子。”
“你什麼意思?”君浩心一突,只覺得預感更加不好了。
“奉皇上聖諭,五皇子行為不端,多是定性不夠,需要多加鍛鍊,特讓屬下順便將五皇子帶到黑金營內鍛鍊一段日子,修身養性。”
黑金營?若說君浩剛才只是腿軟,這回就真的癱坐在了地上,不大的眼睛裡滿是恐懼,畢竟黑金營,那可是君越手下最為恐怖的地方,他手下的精英暗衛都是從裡面千錘百煉出來的,據說裡面的訓練方式極為殘酷,就好像進過一次煉獄一般重生,曾經一個不知所謂的年輕狀元就是當面批鬥了君越將當時犯事的一家上下三十來口全部斬首過於冷庫無情,實在沒有仁德之風。
君越當時沒有什麼反應,等他說完之後才好心的建議他,若是能熬過黑金營裡的所有訓練專案,在裡面呆上一個月,那他就認了他的所有指責。
那狀元頂著一身風骨氣昂昂的進去了,只是不過半個月,那狀元就一身皮包骨如同荒野野人般的被人從裡面丟了出來,再看到君越的時候,不,他沒有再看君越,因為他已經沒有再看他的勇氣,剩下的只有滿心的恐懼。
而那次的一家三十口被抄斬的,正是因為他們破壞了君越設定的防備,導致當時潛伏在那處與蠻子廝殺的幾十個精英暗衛敗露,最後一個都沒能回來。
從那以後,黑金營就成了個讓人聽而生畏的地方。
“五皇子,請吧。”青衣客氣道,但那冷板的話聽到君浩的耳裡,卻如同閻王的召喚一般。
“不,本皇子不要去,三哥不會那麼對我的,父皇也不會,你在欺騙本皇子,本皇子不要去。”君浩猛烈搖頭,滿身的拒絕,說著還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