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的魯莽,算是將之前不多的好感給消耗掉了。
估計現在在綠衣他們心中,還得擔一個藍顏禍水。
“我想見殿下一面。”禮蘇面不改色的回答。
綠衣看著她,心中是鬱悶又糾結,畢竟禮蘇的實力,在這軍中沒有一個人不欣賞佩服的,畢竟沒有她,軍中還要多多少人犧牲,可為何,這麼一個有大好前程的人,卻偏偏要和他家殿下牽扯不清,如今更是因為他,而使得殿下受傷,當真是不好處理。
權衡之下,到底還是殿下更為重要,正要開口將人趕走之時,門簾卻被人掀開,一身藍袍的藍衣從裡面走了處理。
平和的目光看了禮蘇一眼:“殿下讓你進去。”
“哎,怎麼……”綠衣一聽就想組織,禮蘇卻是沒理會,衝著藍衣點頭示意下,救朝著裡面而去。
“藍衣,你怎麼回事?你不也是不支援殿下和他的嗎?”綠衣心中不滿,忍不住對藍衣嘀咕。
“不支援又如何?你,能改變殿下的決定?”藍衣看了他一眼,隨後揮著袖袍離開。
“……”他確實改變不了。
禮蘇進去時,並沒有立馬靠近,而是站在門簾處,雖說之前想著來看看他,可是現在站在這裡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和做些什麼。
畢竟,裡面的那人不是別人,是霸道又強勢還口口聲聲要打她板子的君越呢。
“砰”的一聲,裡面有什麼東西翻掉,還伴隨著一聲悶哼。
禮蘇頓時沒有再猶豫,抬步就走了進去,畢竟她是名大夫,而裡面是患者。
她走進去後,在離床一米遠的距離時又頓住,愣愣的看著半臥在床上還赤裸著上身的男人,那健碩的身材和明顯的肌肉使得人難以忽視,畢竟是她極為滿意的那種,但最終,她的目光還是落在他那包裹著紗布的胸口處。
當時她就那麼一刀刺了下去,可謂是根本沒有怎麼留情呢。
“你來,就是為了傻站著,看本王笑話?”冷冽的聲音響起,禮蘇抬頭,就對上君越那冰寒的眼神。
她看著他夠出的手,還要那地上散落著茶壺碎片,頓時反應過來:“要喝水?茶不適合,我去給你重新準備壺熱水來?”
君越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反對,禮蘇當即轉身,重新去取了壺熱水來,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他沒有動,而是從喉嚨裡發出一聲難忍的悶哼,禮蘇頓時問道:“傷口疼?”
“可能是剛剛拿東西扯到了。”君越又是淡淡道。
扯到了?她看了眼手中的杯子,最終,還是將水杯放在他的嘴邊,君越垂簾覷了一眼,總算是精貴的低了下頭,喝了兩口水後又移開,不說一句。
“殿下,臣給你檢查下傷吧。”禮蘇雖然忘記了之前用了多少力道,但想著她當時瘋狂到記憶不清還有那小刀的鋒利程度,他的傷不會輕。
“藍衣已經檢查過了。”
他閉上眼睛,淡淡道,顯然拒絕了她的提議,這樣的態度,比起之前默默的陪伴還有無聲的關照,可是相差太遠,讓禮蘇不由想到之前他騎著馬拖著自己走時。
她想轉身離開,什麼處罰她都接受,但到底是自己理虧,他的傷是因為自己,她的腳便邁不開了。
“多謝殿下的救命之恩,殿下要如何懲罰,臣都沒有一句怨言。”她很是正式的開口,那語氣透出的正經和疏離卻是使得君越皺了下眉。
“怨言?目無軍規,你還能站在這裡,都是因為你的能力和功勞,否則早就斬首示眾了。”他心中不滿,嘴上也沒有怎麼留情。
禮蘇低著頭,沒有說話。
君越看著她眼底的疲累,在嘴邊的話,到底還是吞了進去,一時間,營帳內安靜了片刻,到底是君越沒有忍住先開了口。
“竟然你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懲罰在所難免,再則,本王如今受傷,生活上難免有些不便,竟是因你,你自然也該負起這個責任,從今日起,本王的起居還有身體調養,都交給你了。”他陳述般的開口,顯得公事公辦的模樣。
禮蘇也沒有反駁,君越斜眼看了下她,發現她低落的有些心不在焉,一點都不似曾經的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