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輕歌一聽他把話頭引到自己身上,心知他是想自己幫他說句話,可剛剛見面時那半分情誼已經沒了,她根本不願意開口。
“別扯她,你跟她不一樣。她修為太差,打又打不過。你不一樣,你看看,即使到了這兒你也一樣這麼拽,在外面你還不把那幾個不肖的徒子徒孫打趴下了。”
北流觴不好意思笑笑道:“老朽這不是大意了嗎?”
這一次連易瀟都不願意跟他爭辯了,跟一個完全不說真話修為還挺高的神君爭辯,是一件頂愚蠢的事。
居亦然撐著地已經站了起來,他先朝北流觴施了一禮,才道:“不知是否是神君有新的命令?”
北流觴瞥了他一眼,道:“神君的事與你何干?”
頓了頓又道:“又與老朽何干?”
易瀟冷笑道:“居大公子,你跟他說什麼,他就是一個謊話精。”
北流觴的表情看起來挺無奈的,他動了動嘴似話說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話鋒一轉道:“老朽來此並非神君授意,此乃真事。不過,老朽確實是因為院中有異動才會到這兒來。仙人改造院現在已經是一座孤島,既不歸神君管,也不在天帝的管轄之內。”
“為什麼?”易瀟不明白了,真武神君插不插手他不知道,但他老爹畢竟還是天帝,仙人改造院名義上還是在他的治理下的。
“因為天柱塌了。”北流觴緩慢道。
天柱塌了?
這不是白瑞說的,真武神君讓居亦然來找寒輕歌原因?
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生之力就在居亦然身上,未登上界的是破之力,這個理由便不成立了。那他現在提起又是何意?
“又來了。”易瀟對寒輕歌道:“就這一點上,天柱塌了還真是一個萬能的藉口。”
“以前只是塌了神君守護的西北方,而現在東南,西南、東北,各處的神柱全都塌了一半以上。”北流觴繼續道。
“什麼?”易瀟驚道,卻又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道:“你嚇唬誰呢?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天都塌了。”
“確實快塌了。”北流觴望向遠方道:“這院裡也少了一塊。”
“你說的是仙極山和孽海?那上面的可是比我家老頭子還老的老怪物,他們早跑了。喏,山下那些怪物便是我用仙極山的泥捏的,你沒事可以找他們玩玩。”
“如果不是預感到危險,他們又怎麼會把整座山和整片海都搬走?”北流觴道:“天柱傾塌,大道失衡,此乃天地亂象之前兆。”
久未開口的寒輕歌在易瀟開口之前道:“所以你也是來抓我上去補天柱的?”
“非也非也,老朽是來找你的,但卻不是來抓你的。去不去上界,都是你的自由,我不過是替某人來見證這個過程罷了。”
見他們不信,他抖抖衣袖,道:“當然,順道也解決了一點遺留問題。”
不待幾人再問,他指著山下道:“老朽進院之前,引渡使曾施恩留我修為,今日之前老朽的修為還跟在院外一樣,今日之後老朽便會受這院中結界和這黑蓮影響。所以,二位,今日午夜時分之前,有什麼需要老朽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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