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瀟立馬回擊道:“幹嘛等今天過了,你現在就可以死了。”
北流觴並不生氣,道:“二殿下何必動怒,先聽老朽把話說完如何?”
“你…”
“易瀟,聽他說。”寒輕歌的聲音也沒了之前的友好。
北流觴的目光掃過來,跟她視線相接,他心頭微微顫了顫,視線不由自主地挪向一旁,她的目光並無惡意只是有些冰冷,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帶著後輩弟子的敬意,但他卻在跟她對視中敗下陣來。
北流觴咳嗽了一下,略微整理了一下心情,道:“老朽的意思是,我這個院主是假的,不過是給金甲戰士透露了一個你們已經被我殺了的虛假資訊罷了。到了明日,時效一過他們就會恢復正常,老朽這個假院主自然便當不成了。”
易瀟眨巴眼睛,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果斷地選擇了不相信,道:“你個大尾巴狼,騙誰呢?我是這麼好騙的嗎?”
北流觴的眉間微皺,頗為無奈道:“是與不是明日便知。”
易瀟冷哼著道:“快說,申屠又打什麼鬼主意?是不是老子策反了居亦然讓他很不爽,特意來報復?”
北流觴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寒輕歌心頭微沉,他這是什麼眼神?為什麼他似乎覺得這話很不可思議?居亦然當了院主的事不是早就公開了嗎?難道他並不是因為居亦然的事而感到奇怪?
寒輕歌一時想不明白,他剛剛眼中的神色太過明顯,就連易瀟也注意到了,道:“你這什麼表情?”
北流觴忽略掉他這個問題,道:“老朽真不是真武神君派來的。”
“靠,還在這兒騙人,誰不知道你們兩個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浩然派建派多少年了,除了一個申屠就只有你是正兒八經地神君,他平時多重視你啊,連每月的天罰都讓你來掌管。”
“但老朽很早以前就不再管這院中的天罰之事。”
“很早?有多早啊?”
“就是您的屋子被燒了的時候。”
“恩?”
“上次您的屋子在天罰中被毀,天帝發了大脾氣,親自去找了神君說理,還將老朽革職貶到下界。所以,老朽很久沒有再管這天罰之事。”
“啥?你說啥?老頭子發火了?還是因為我的事?”易瀟驚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家老頭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一個和藹慈祥疼愛兒子的父親了。
“當然,天帝舐犢情深……”
“得了得了,別拍馬屁了,老頭子又聽不見。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老朽當然被關進來的?”北流觴無辜道。
話一出口三人都轉過臉去,北流觴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太容易被人相信,挽起右手衣袖露出胳膊來,上面的黑蓮印記清晰奪目。
“老朽被貶下界來,便尋思著回浩然派,好歹那裡也是我曾經修煉之地。沒曾想,他們竟然不相信老朽便是北流觴,還給老朽種下了這黑蓮將我送到這裡來。”
“吹,繼續吹,你瞧這牛還在天上飛。”
北流觴道:“滄溟大人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