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待他拒絕,已將破之力打入他的體內,梅叔眼睛輪得溜圓,身體僵住,好似曬乾了的魚乾,不再動彈。
寒輕歌給的不多,居亦然只教了她第一層的功法,她對破之力的掌握也只在這一層功法裡,要是再多她便會被破之力控制。
她打入後還沒開口,居亦然也跟著將同樣的生之力打入梅叔體內。兩人收手站到一邊仔細觀察,這一次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打入了幾分力。
只見梅叔似乎被兩股力量拉扯住,臉上時而悲憫時而憤怒,不過他的身體卻慢慢穩定了下來,模樣也變成了他自己的樣子,已絲毫看不出郭晨的影子。
晦也開始行動了,他們好像知道自己該屬於那邊,各自分開,寒輕歌和居亦然看在眼中,也不知等他們完全分成兩撥後會是什麼的場景。
“你們兩個好狠啊…”梅叔的聲音暗啞難聽,兩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他身上。只聽他又道:“早知如此,我便該將那條龍給吞了才好。”
他說著話慢慢抬起頭來,兩人看見他的臉一邊憤怒一邊悲憫,神情各不相同。兩人吃了一驚,不想生之力和破之力竟然在他身體裡分為了兩半。
他站起身後,身後的晦也分好了,他退到他們面前,兩邊的晦的表情跟他的兩邊臉上的表情哥一模一樣。
“他好了。”寒輕歌怕被梅叔聽了去,故而專門傳音給居亦然道。
“不過看起來有點奇怪。”居亦然答道,心裡直打鼓,明明兩人用的力道都一樣為何會這樣?他又看向那空出來的地方,在那裡剛剛消失的晦已經化作了白泥,這白泥看上去已經沒有一絲復原的痕跡。
“老夫的身體被磨得真疼。”梅叔動了動脖子,繼續說道。
寒輕歌問道:“除了疼,沒別的感覺?”
梅叔眼珠子一瞪,一張臉竟然做出了兩種不同的表情,道:“疼,難受,憋得慌。”
說完後又換了一種口氣,道:“不過老夫還是得謝謝二位,老夫這個破身子算是保住了。”
隨即又惡狠狠道:“臭丫頭,如果不是你把我的埋骨泥倒了我也不用受這份罪。”
又誠懇道:“多謝二位再造之恩…”
“臭丫頭,你給我記住,今日我所受之苦,必定雙倍奉還。”
“二位的大恩…”
寒輕歌和居亦然看著他像唱雙簧一般,前一句話還在威脅他們,後一句話又在道謝,兩人都被搞糊塗了。幾句過後,他竟然自己跟自己吵了起來,一個文縐縐地講著理,一個滿口粗話地問候著對方女性親戚。
兩人看不明白他在幹什麼,見他跟自己吵得正起勁,便去看他身後分為兩派的晦,只見左邊的似乎已入定站著一動不動,右邊的卻拿著劍似乎準備攻過來。
居亦然傳音道:“生之力和破之力好像把他們的性格也改變了。”
“我覺得說改變不太妥,你瞧梅叔,我們是不是給他造了兩個人格出來?”
居亦然看著也像,道:“輕歌你猜,這樣的話,我們是否少了一半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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