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亦然這樣說,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不願意讓寒輕歌再多習破之力的功法,如果這樣便能除去晦那麼她練習第一層就夠了。
寒輕歌豈會不知他心頭所想,他對她的擔心她很感動,只是真的如此嗎?
梅叔自己跟自己吵得漸入佳境,兩人聽見了許多從來沒有聽過的詞彙,甚至還有一些怪叫,這些話應該跟他的人一樣老,到現在已經沒人會說了。
他的聲音很大,在樓上的易瀟也聽見了。他用龍角蹭了蹭筋斗雲,道:“我們去窗邊看看。”
筋斗雲輕輕地慢慢地飄到窗戶前,易瀟的脖子沒有力氣,筋斗雲把他吸進去又把他的頭從上面擠了出來,這樣他才看得清。
他一看沒看明白,又看了幾眼,卻越看越糊塗,嘀咕道:“這兩個幹嘛呢?”
不過糊塗是糊塗,但他也看出來晦似乎暫時不再攻擊他們了,他總算放下心來。這時他才發現梅叔,他剛看過去梅叔也抬頭看了上來,兩人視線對上,兩人同時聽見對方道:“這誰?”
寒輕歌和居亦然聽梅叔的吵架聲戛然而止,兩人本正在傳音交流,這會兒也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向上,這才發現易瀟竟然到了門口。
他們都嚇了一跳,若是被晦看見他,不知又會引發怎樣的騷亂。
“易瀟,進去。”
“沒事,我再看看。”居亦然和寒輕歌一驚,這話是易瀟的口氣,卻是從梅叔的嘴裡出來的。
而剛剛他們看見易瀟的嘴張了張,說的也是同樣的話。
“靠,他是不是在學我說話?”梅叔又說了一句,還是易瀟的口氣,兩人回頭看見,只見易瀟的臉上滿是震驚。
“為何你的話會從老夫的嘴裡說出來?”梅叔說道,而在樓上的易瀟也同樣說著這句話,他立馬罵開了,罵聲從梅叔的嘴裡傳來,道:“你為什麼一直學老子說話?你誰啊?老子做的晦可沒這個功能,居亦然,這玩意兒是個什麼東西?”
“老夫不是東西,不對,老夫、老夫,你這沒皮的龍怎麼這麼沒禮貌…”
“我去你大爺,你幹什麼?你對我施了什麼法術…”
居亦然和寒輕歌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梅叔跟自己吵架已經很熱鬧了,這會兒他跟易瀟吵架就更熱鬧了,更何況所有吵架的詞還都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兩人一時真不知說什麼好。
易瀟吵架的功力顯然比他高出一大截,沒有幾句之後,他的嘴裡全是易瀟連珠炮般的罵聲,梅叔氣得臉色鐵青,卻還是不停地罵著自己。
居亦然和寒輕歌都被逗樂了,這樣的場景還真的難得一見,兩人樂歸樂,卻一點都不敢放鬆地防備著他身後的晦。
破之力這邊的晦已經蠢蠢欲動,看著他們的眼神好似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眼中也染上了殺戮之意。
居亦然將寒輕歌擋在身後,寒輕歌道:“亦然,若是再給他們打入生之力會如何?”
“我不知道,不過可以一試。”
“事不宜遲,趁現在梅叔正在跟易瀟吵架,你快去。”
“現在?”
“對,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動手,我們先發制人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