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豔哪裡知道她讓任正辦了什麼事,只能信口胡謅道:“還差點功夫。”
琴幽難得沒有責怪,只道:“我知道此事難辦,原本我的意思是等彩豔帶回寒輕歌和冉家丫頭後,在冉家的寶物上做手腳。可現在已經被聽風林的人捷足先登,此計已不可行。”
只聽她又道:“還有那個該死的彩豔,竟然把人給我殺了。”
彩豔眼觀鼻鼻觀心,木訥地站在旁邊,跟平時從不多言的任正一模一樣。
“若是本公主讓你當著曲林聲的面下毒,你可有把握?”
曲林聲正是聽風林之主,修為深不可測,任正的修為雖然也不低,但跟她相比卻是雲泥之別。
琴幽見他不說話,只當是他沒把握,眸色漸漸變深,心頭不悅已經寫在了臉上。
“我知道你有顧慮,但你也得為眾兄弟想想。梧桐山暫時回不去,咱們總不能永遠住在這半闕玉佩裡。”
果然如此,她真正的目的並非冉家的日晷,甚至不是寒輕歌,而是要佔了這聽風林。
“聽說冉家的寶貝可以扭轉時間,這可是個好東西,明日曲林聲邀我共賞寶物,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你可有把握?”
彩豔道:“屬下必定全力以赴。”
琴幽這才露出一絲滿意,道:“如果失敗了,就是你一個人的事,你可明白?”
這是琴幽向來的手段,彩豔自然明白,跪下道:“為主子赴死乃是屬下的榮幸。”
她半蹲著,用兩根手指挑起彩豔的下巴道:“還好,有你在身邊。”
“能為公主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琴幽拍了拍他的臉,正要說話,有人稟報道:“公主,聽風林的人在外求見。”
琴幽皺眉道:“我剛剛才從曲林聲那裡過來,有什麼事剛剛不說,非得走了之後又派人來?”
又對彩豔問道:“你猜猜她派人來是為了何事?莫非是來探我的底?”
彩豔此刻擔心的卻是玉佩外的白思,恐怕她這會兒已經跟聽風林的人碰上了。他的心思已全飛了出去,對琴幽的話完全沒聽在耳裡。
“任正,你為何不答我的話?”
這聲任正也沒引起他的注意,琴幽頓時心頭火起,一鞭子抽到他身上,彩豔回手一接,鞭子穩穩落在他手中,兩個人同時愣住。
彩豔立馬反應過來,痛呼一聲,撲倒在地。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彩豔這套假把戲?”一聽這話,彩豔心頭更是緊張起來。
好在這點小事還不足以引起琴幽的懷疑,只聽她道:“她們來了也好,你跟我去看看,知己知彼也好方便明日動手。”
彩豔硬著頭皮跟在琴幽身後,聽風林的人已經被帶了進來,她們把白思又帶回來了!
彩豔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那是白思?”琴幽詫異道,“她怎麼又跟聽風林的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