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豔心道一聲糟糕,想要回避已經來不及了,琴幽已經看見他二人,甚至他想先將白思都來不及了。
琴幽將兩人喚住,道:”“你們兩個上哪兒去?”
彩豔的手心微微冒汗,他先操縱著白思行了禮,又俯首道:“奴家剛回來,聽白思說主子還在聽風林中,便想著先過去請安。”
“聽風林的人解決的可乾淨?”這才是琴幽最關心的地方,她可不希望因為解決居亦然身邊的狂蜂浪蝶而壞了她的名聲。
“乾淨,一切都是按照主子吩咐行事,自是出不了差錯。”彩豔微微發抖的手指出賣了他的心情,他把手藏在袖中,生怕被看出來。
“寒輕歌人呢?帶她來見我。”
彩豔立刻跪下,道:“主子贖罪,奴家在途中遇上了千竹林的人,萬不得已之下只好把她殺了。”
琴幽眸中寒光閃過,道:“殺了?”
“殺了。”彩豔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道自己這套說辭不知能不能過關,頭埋得更低,不敢跟她有視線接觸。話音剛落,琴幽一記耳光扇在他臉上,彩豔的臉立馬腫了起來,她尖聲道:“誰讓你殺了她的?本公主受此大辱,還沒來得及從她身上討回來,你竟然敢殺了她?”
彩豔連忙磕頭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手心的汗越出越多,即使不抬頭彩豔也能感覺到琴幽凜冽的視線,過了許久就在他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時候,才聽到她又道:“千竹林的人呢?”
“甩掉了。”
“你確定甩掉了,要是被他們跟在這裡來,便麻煩了。”
“主子放心,奴家殺了寒輕歌便繞路而行,途中便將他們甩掉了。”
“如此,便算你功過相抵。”
彩豔鬆了一口氣,知道這是過關了,道:“謝主子恩典。”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便捱了琴幽一巴掌,這一巴掌使足了勁兒,彩豔的臉上頓時腫起,只聽她道:“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彩豔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小心翼翼想著措辭道:“一定是奴家哪裡沒有做好,惹主子生氣了。”
“不是沒做好,是沒做夠。我問你,為何不將冉家的日晷一併帶回?”
彩豔心頭暗道還好,說話也流暢了些道:“主子贖罪,若非千竹林的那些傢伙絆了腳,日晷我早就拿回來了。”
“罷了罷了,遲早是我們的東西,這事便也不急。”
“謝主子不怪之恩。”
琴幽又看向白思,目光在她身上徘徊了好幾圈,今日的白思為何感覺怪怪的,問道:“你又是要上哪兒去?”
彩豔想要操縱白思回答又怕她露出馬腳,只得自己上前道:“主子,奴家還有一事稟報。您可知我剛剛在外面聽見什麼訊息?”
琴幽心頭有不好的預感,蹙眉道:“什麼訊息?莫不是那負心漢又有了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