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起。
姜慈還沒說話，程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姜慈，”他在派出所裡呆了一整天，到晚上了才被他家老頭子派人接出來，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好，很好，你他媽居然真的半點情面都不留，為了兩萬塊要告我……”
他冷笑：“那批原材料你還沒搞定吧？就準備賠違約金吧。”
姜慈接電話前並不知道是程闕，他大概也知道姜慈不想搭理他，用的是別人的電話打的，姜慈正準備要掛，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按住了她拿電話的手。
男人掌心粗糲，溫度滾燙，緊貼著她柔滑的手背。
遲溯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知道怎樣報復一個男人才能讓對方悲痛欲絕嗎？”
姜慈：“？？”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遲溯就吻了過來。
濃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粗暴的親吻落在她唇上，激烈強勢，不容抗拒。
他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仰頭，和他對視。
街邊路燈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映出明明滅滅的光影。
彼此氣息交纏，急促的呼吸近在耳邊。
姜慈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手機從掌心滑落，被遲溯接了過去。
那頭。
程闕沒聽到回答，以為姜慈是怕了，這筆訂單數額龐大，違約金更是高的嚇人，姜慈是女人，又年輕，坐上姜氏總裁的位置本就讓很多股東不服，這事要是搞砸了，她的位置恐怕就穩不住了。
他趾高氣昂的道，“只要你求我……”
遲溯掐著姜慈的腰，貼近她耳邊，低語：“出聲。”
姜慈緊抿著唇，手指指甲幾乎陷進他手臂的肌肉裡，一點喘息聲都不洩出來。
“呵。”
男人看著她不服軟的倔強模樣，低笑著加深了這個吻。
姜慈試圖將他推開，但渾身都軟得使不上勁，抵在他胸口的手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遲溯掀眸看著她，掐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
“恩……”
姜慈的喉嚨裡溢位一絲幾不可聞的聲音。
電話那頭還在勸她服軟的男人瞬間閉嘴了，幾秒鐘後，他怒到極點的衝這頭吼道，“姜慈，你要不要臉？跟我交往的一年裝的跟個冰清玉潔的聖女似的，換了個人就這麼淫蕩，你是不是就喜歡那樣給錢就能睡的小白臉？你是不是賤？”
程闕一通脾氣發下來，察覺到那頭安靜得過分，拿下手機一看，電話早被掛了。
“……”
艹。
他爆了句粗，一腳踹在身旁的電瓶車上。
停了一排的電瓶車倒了一大片，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楚蔓蔓從派出所裡出來，見程闕還站在門口，以為是在等她，興高采烈的奔過去：“程闕，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把我丟在這……”
程闕回頭，兇戾的瞪著她：“滾。”
這種事對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
電話結束通話後，遲溯便鬆開了姜慈，坐回了駕駛位。
之後一直到公寓，兩人都沒再說話。
停好車，遲溯先一步下去，站在車外抽菸，姜慈正要去開車門，突然被駕駛位上的某個地方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