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尉遲家,可是尉遲家沒有那樣的必要。
“要殺你的人。終究是你杜家人。”沉硯的話,猶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向杜雨微的心口。
杜雨微跌跌撞撞,倒在那兒:“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
杜雨微雖說與杜家人聯絡不深,但她好歹還是她父母親生的女兒。犯不著動這樣的手吧,在說了若是杜雨微出事,也不好跟尉遲家交代。
“真相是什麼,你自己去好好查清楚就是,而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娘子一個交代?”沉硯冷眸微轉,我伸手,攥著他的臂膀。
我渾身難受,尤其是背上那一塊,稍稍被沉硯觸碰,都是火辣辣地疼。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杜雨微說她不會濫殺無辜,但事實如此。
“什麼事實,你真想死?”沉硯冷聲道,杜雨微嚇了一跳,她結結巴巴說我身上中了蛇毒,背上那一排白色的是蛇蛋,會生出小蛇,但前提是要汲取我身上的養分。
蛇蛋在成長的過程中會刺激面板。分泌一些液體左右人的神經。
難怪我難受的不行。
“放火裡烤一下吧。”杜雨微嚇得不行,在沉硯的淫威之下倒也屈服了,她說放火上烤,那些蛇蛋就會掉下來,我背上疼得不行。
沉硯抱著我,不敢伸手觸碰。眼底滿是疼惜,火慢慢燃燒,能聽到柴噼裡啪啦地響聲,杜雨微一直跟在後面,等看到那些蛇蛋從背上掉下來,我才鬆了口氣。
很小的蛇蛋,一排能在小拇指上都排開。
杜雨微還說了一句:“能褪下去之後,面板就會變光滑,現在看著是有點粗糙。”
對於她突然轉變的態度,不懂是因為沉硯,還是她想明白了。
等沉硯替我把背烤的熱烘烘,額間有汗水落下來。我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支支吾吾,藏在沉硯的懷裡,眼淚落滿他的衣裳。
沉硯的下巴抵在我的頭上:“不哭了,我在呢。”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被汗水打溼的頭髮。焦灼地有些手忙腳亂,想要摟著我,輕拂我的背,卻又害怕我疼。
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這是我第一次見沉硯這般。
我咬牙,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杜雨微說可能會有點疼,但是疼過之後就好了。
沉硯猛地抬頭,視線落在杜雨微的身上,那女人微微後退,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不如就留在這裡。
我的手摟住沉硯的脖子。撒嬌般埋在他的脖頸裡。
“疼”哭得眼淚都快要幹掉了,沉硯緊緊地攥著我,汗水慢慢乾涸,都快凝出鹽漬來了。
我沉沉的撥出一口氣,睜開溼透的眼睛,與沉硯對視。他清冷的嗓音,帶了磁性,低聲道:“怎麼樣,還疼嗎?”
那揉進骨血的疼惜,從他的眼底流露出來,我搖頭。疼過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我才緩過神來。
沉硯卻是要仔細地替我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異樣,他才抱著我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