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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肉的香味彌散開來,是真的很香。
杜雨微嚇得不行,慌忙站了起來,她瞪著我看:“是不是你?”
近乎嘶吼的聲音,杜雨微怒目瞪著我,她的眼眸慢慢起了變化,我忙去抓她。
“快走吧,再不走,火勢蔓延你我都得死在這裡!”我衝著杜雨微喊道,她好像有點傻,如果是我放火,我可沒必要跟她說。
杜雨微說她不能丟下那些蛇不管,她手底多了兩張小符,人形小符,夾在指尖微微彈了一下,杜雨微唸了一句咒語,我聽不懂,像是方言一樣。
便見著兩道水柱從院子裡騰起。照著蔓延開來的火而去,看得我是目瞪口呆,這未免太厲害了。
火慢慢被撲滅,我往外面走去,看到地上死了不少的蛇,完全烤焦。空氣裡那股子香味越來越濃。
我轉身去看杜雨微,卻發現她渾身泛紅,跟煮透的蝦子似的,她靠在那兒大口大口的喘氣,本就飄忽的身子越發透明。
“你怎麼了?”我與杜雨微保持著距離,她很吃力的樣子。感覺隨時都可能消散似的。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杜雨微還不忘威脅我:“你的鬼夫君人呢,再不來,誰都救不了你了。”
我伸手,幫她把籠子裡那些蛇給放了出來,被鐵籠子束縛著,快要烤熟的蛇,放出來才給了一線生機。
杜雨微驚恐萬分,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她瀕臨崩潰的邊緣,這些蛇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可是這會兒一場大火燒得也差不多了。有些遁地逃跑,總之杜雨微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她手裡那把骨刺一般的匕首,狠狠地抵在我的脖子上。
“那就用你的血,來祭奠那些死去的蛇。”杜雨微特別激動,就在那把骨頭的匕首往前面一點點,破開一道口子,血跟著滲入,把那潔白的骨頭染成了紅色。
我疼得不行,背上紅了一片,癢得很。
我心底焦灼,在呼喚沉硯的名字,急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他會來的,你再等等。”
“你倒是謀慮深,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杜雨微顫抖著身子,她損失慘重,也需要一個洩憤的渠道。
就在她的匕首,給我脖子上割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沉硯的身影才出現,他的身子靠近,一把將我從杜雨微的手裡給奪了過來。
“川兒,你沒事吧?”
沉硯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刺地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血順著脖子流下來,我搖頭:“沒事。我沒事。”
他緊緊地攥著我的手,眼底全是殺氣,沉硯冷聲道:“杜家姑娘,早前我已經警告過你,為什麼幾次三番,還想著對我娘子動手?”
“是你?”杜雨微面色慘白。她說她不知道沉硯是我的夫君,如果知道,她絕對不會動手,“可是尉遲蓮,那天”
杜雨微的意思是那天我上的花轎,的確是尉遲蓮的。害她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因為我的差錯。
沉硯替我止血,他俯身,滿是冰涼的氣息,一點點將我脖子上的血跡清除,我猛地怔住,四肢僵硬。
“那你該好好查查,為什麼你的花轎,走那條陰兵道?杜家可不該出現在那裡。”沉硯冷眸微轉,說什麼知道杜雨微冥婚的人,只有杜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