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快”
楊雪絨魅惑的聲音,我才看到她被那條蜈蚣壓在身下,半人半蜈蚣的身子,那男人埋在楊雪絨的身上,親吻著她的身子,眼前的畫面,太過糜糜。
沉硯忽而矇住我的眼睛,明明是他帶我進來的,這會兒卻說恐怕會汙了娘子的眼。
我伸手,扒拉開沉硯的手。
持久的運動,楊雪絨快要暈厥過去,她的額頭上滿是冷汗,溼透的身子,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子。
底下一灘白色的水,夾雜著血跡,空氣中彌散著腥味兒,沉硯說不準我看男人赤果的身子,不過一隻蜈蚣,也沒什麼好看的。
“啊”
楊雪絨鬆了口氣,原本咬在男人身上的嘴巴,漸漸鬆開。她眼底迷離。
身子慢慢軟下去,往後面靠去。
吳公渾身一陣戰慄,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張符文,落在它的背上,一灘黑色的液汁飛散過來,沉硯一把攥著我,後退幾步。
那吳公還殘留在楊雪絨身子裡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撤出來,楊雪絨蜷縮著身子,渾身疼得不行。
“怎麼是你們?”
那隻蜈蚣早就被分段了,符文碎裂,化作無數的火焰,我聽到淒厲的慘叫聲,那蜈蚣被燒成了灰燼。
“楊雪絨,怎麼,很舒服嗎?”我嘴角噙著笑意。
楊雪絨冷笑出聲:“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我早就知道了,你是祁小川,當時阿深盯著你看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我該相信他的直覺,畢竟他曾經那麼愛你呢。”
楊雪絨咬牙,她的身子快要裂開的感覺,抓著旁邊的枯枝,視線在我跟沉硯的身上來回。
楊雪絨變了臉色,臨死之前還想著離間我跟沉硯。
她指著我,對沉硯說:“就你身前這個女人,水性楊花,為了復仇,跟顧玄武勾搭在一起,如今卻又利用了你,你該問問她,心裡藏的究竟是誰?”
“楊雪絨,你還真是不要臉呢。”我嘴角噙著笑意,卻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她的話,生了什麼變故。
楊雪絨仰著腦袋,她在極致的快樂中,眼前的一切都感覺很虛幻。
她跪在我的面前,冷哼一聲:“我真替阿深不值得。”
“就算被我下了降頭,他放在心底的女人還是你,祁小川,你到底有沒有心呢。你負了阿深,是你親手害死了他。”楊雪絨不要臉,她說有今天的這一切,都怪我。
我手裡依舊攥著那把匕首,亮在楊雪絨的跟前。擾亂人心的話,我也會:“看到這刀上的血跡沒?這是你奶奶的血,她的十指都被我斬斷,只等著被那些蟲子反噬。
“你”
楊雪絨變了臉色,她與楊家奶相依為命,我就不信,她會不為所動。
“你不得好死!”楊雪絨猩紅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我。
“你奶奶說了,怎麼堆她都無所謂,只求我們放你一馬。”
“祁小川,你究竟對我奶奶做了什麼?”楊雪絨嘶吼,此刻的她,卻捂著心臟,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
沉硯說過,她只是蜈蚣療傷用的,用完便也是死。
楊雪絨倒在那兒,她瞪著猩紅的眸子,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她死了,渾身僵硬在那塊石頭上,還殘留著他們歡愛的痕跡。
她以為伺候好了蜈蚣,可以換來他的相助,卻沒有想到。被楊家奶逼迫出賣自己的靈魂,委身於蜈蚣,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楊雪絨死不瞑目,倒在那兒。
簌簌簌
很輕微的聲音,沉硯卻抱著我,後退了幾步,我才看到,從楊雪絨身子裡爬出很多黑色的小蟲子,它們忙碌地上下游走,很快便將那血肉都蠶食了。
只是這些蟲子,原本以為恢復了自由,卻不想走了幾步,全都僵直了。
“就剩了這一幅白骨了。”我看著眼前的楊雪絨,被那些小蟲子蠶食地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副白骨,骨肉還是漆黑的,這就是降頭女。
就連死,也落不下一個好下場。
“娘子可解恨了?”沉硯盯著我看,楊雪絨死的時候,我鬆了口氣,原本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全然放下來了。
我解不解恨不重要,最後卻也落得一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