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石再一次撇了撇嘴,說:“你就那麼有把握能把範留增給拿下嗎?”
那個聲音說:“那當然!沒有這個金剛鑽,我就不會攬這瓷器活。”
“可你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聲音還是那個調調,由你來審問,即便是範留增全都招了,在法律上,能作為證據嗎?”
“咳咳!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這樣搞還真的不行。”
“你也知道不行吧!”劉三石又下意識的往四下裡看了看,接著說,“既然這樣,你就不要猶抱琵琶半遮面了,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這恐怕不行,昨天晚上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誰你們暫時還不能知道,目前,我還不太方便公開露面。”
“快拉幾把倒吧,我看你也沒多大本事,無非是靠著這些個裝神弄鬼的玩意,讓範留增產生強烈的恐懼。公開露面,你肯定也問不出什麼來。”劉三石故意拿話激他。
“唉!”
房間裡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這一聲嘆息,就像緊箍咒一樣,在一瞬間緊箍了劉三石的腦袋,讓他突然間有一種快要窒息了的感覺。
回頭看任志遠,從他的表情當中可以看的出來,他此時的感覺應該跟自己是一樣的。
沉重的嘆息聲還在房間裡迴旋,那個神秘的人物又說話了:“小夥子,你是不瞭解我的苦難,如果瞭解,你就不會這樣說了。這樣吧,我把要問的問題丟給你,由你來審問範留增好了。”
神秘人物雖然並沒有說出他都遭遇了什麼樣的苦難,但他的聲音,已經讓劉三石突然間有了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劉三石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不起啊!我不應該在你面前這樣放肆。”
“沒事,你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
劉三石又說:“由我來審問,範留增能老老實實的交待自己的問題嗎?”
那個神秘的聲音說:“只要你按照我的辦法審問,就一準能讓範留增吐出真言。昨天晚上我已經說過了,範留增是被人洗腦了,要想讓他說實話,就必須把緊箍著他的大腦的枷鎖開啟。”
說話間,有一張紙飄飄忽忽的朝著劉三石站著的方向飄了過來。
劉三石感到很詭異,因為這張紙既不是從上到下拋下來的,也不是從下到上吹過來的,而是平行著飄到了劉三石的身邊,像一隻小燕子在慢慢的飛。
劉三石伸手抓住了那張紙,開啟,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頁,字跡很娟秀,很工整,像是出自一個有學問有教養的女人的手筆。
劉三石憑著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能力,迅速把這張紙上的內容全部記憶了下來,把這張紙揣進了上衣口袋裡。
就在這時候,範留增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走路的樣子,就像一隻殭屍,臉色煞白煞白的,看到範留增的時候,劉三石彷彿就像是大白天撞見了鬼。
劉三石下意識的往範留增的身後看了看,並沒有任何人押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