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毛三隻是簡單的進行了例行詢問,領著他帶來的那兩個警察就要離開,劉三石把他叫住了。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兩毛三回頭看了看劉三石,說:“不可以,你現在是在押的犯罪嫌疑人,不能跟外界保持任何聯絡。”
劉三石不由的火大——特麼的,你們經過仔細調查了沒有?現場你們仔細勘察了沒有?就認定我是犯罪嫌疑人?你們有沒有一點最基本的素養?
這些話,劉三石只是用眼神傳達給了兩毛三,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他目前身陷囹圄,又身處異地,跟這些人掰持,是掰持不出什麼道理的。
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劉三石又問了一句:“那我能不能見一下我的律師?”
兩毛三猶豫了片刻。
按照法律,劉三石是有這個權力的。他要是再拒絕,就沒有道理了。
“見律師當然可以,不過,這件事我還要向領導彙報。等領導答覆之後,我再給你安排見律師的相關事宜。”
劉三石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這個嘛!”兩毛三沉吟了一下,“我估計要到明年了,馬上就要過春節了,領導們忙的很,估計還顧不上研究你的問題,等過罷年吧。”
這個回答,明顯有往後拖延的意思。
眼下是年關,領導們忙是實際情況,可要說連研究案子的時間都沒有,明顯是在推諉。畢竟現在還沒有放假嘛!
劉三石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只是想把他困在這裡,至於這個案子本身,人家壓根就沒有打算細究。
這可不行,他必須儘快從這裡出去。
經過兩天的觀察,劉三石發現,看守他的六名警察,兩個在病房,四個在病房外,一直沒有換崗。
這可能意味著,對他的拘押,被控制在了一定的圈子之內,就連界碑市公安局,也未必有幾個人知道。
這六個警察,都非常的敬業,敬業的讓劉三石都快受不了了,即便是在他熟睡的時候,病房內的那兩個警察也大睜著眼睛看著他。
病房外的那四位,也非常忠於職守,白天沒有一個人休息,只有到了晚上,才輪流著睡一會,而且每一次只能有一個人睡覺,另外三個人必須要堅守崗位。
這樣算下來,外面的那四個警察,每天晚上滿打滿算,只能睡兩個小時,而且還是躺在走廊裡的長椅上睡的,睡眠質量肯定不會好。
病房裡面的那兩名警察呢,也只有在晚上十二點之後,才輪流著趴在病床前眯瞪一會。
劉三石打算從這方面著手,好好折磨折磨他們,等把這些人熬乏了,熬不住了,再伺機把自己被關押在這兒的訊息傳遞出去。
打農曆臘月二十八開始,劉三石白天睡覺,晚上鬧騰,前半夜,他假裝睡覺,扯著嗓門打呼嚕,到了後半夜,就咣咚咣咚的不時整出一些大動靜出來。
才兩天,看守他的那幾個貨,就已經受不了了。尤其是在病房裡的那兩位,眼睛都快熬成雞屁股了。外面的那幾個雖然好點,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已經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
這時候劉三石要是襲擊他們,跟撂倒稻田裡那些嚇唬麻雀的草人差不多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