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上一共下來了四名警察,其中一個大約摸四十多歲,另外三個,都在三十歲左右。
那個四十多歲的警察朝劉三石走了過來,沉著臉問:“怎麼回事?怎麼撞樹上了?是不是喝酒了?”
說著,中年警察朝劉三石臉前面湊了湊,皺著眉頭說道:“哎吆!這麼大味啊!喝的不少吧?”
劉三石看了看中年警察,說:“車是撞樹上了,但不是因為喝酒,是我請的代駕企圖要殺害我。”
說著,劉三石指了指自己被布條包裹著的左大腿,又對警察說道:“這裡,就是被匕首扎的。”
中年警察沒問案發時的詳細情況,只是問劉三石:“代駕司機呢?”
劉三石說:“代駕司機被我一腳踹下去了,他還有一個同夥,撞車時被甩了出去,在麥地裡躺著呢,已經快斷氣了。”
緊接著,劉三石把案發前後的細節原原本本向警察講述了一番。
中年警察撇著嘴說:“你好像很厲害嘛!兩個人要害你,還是在你喝了大酒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要害你,而且兩個人都帶有兇器,你卻手無寸鐵。結果呢,一個被你踹下了車,到現在不知去向,另外一個,硬生生撞了出去,你這種說法,怎麼才能讓我相信呢?”
劉三石說:“可事實情況就是這樣,你勘察一下現場就清楚了。”
中年警察白了劉三石一眼,很不耐煩地說:“你不說我們也知道要勘察現場。”然後又交待一個年輕的警察,“小溫,你看住他,別讓他跑了,我們幾個去看現場。”
說是要勘察現場,其實警察只是按照劉三石指引的方向,把那個躺在麥地裡的人抬了出來,然後送上了警車。
劉三石問:“是不是打120叫一輛救護車?”
中年警察又白了劉三石一眼,說:“你早幹嘛去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就不知道叫救護車?”
劉三石說:“我總得保護現場吧?要不然,我怎麼說的清楚?”
中年警察說:“你做的也對。好了,現場我們已經勘察完了,你跟我們走吧。”
劉三石只好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在車上,一名稍微年輕的警察給劉三石重新包紮了傷口,包紮的時候,還給他用了麻醉藥物。
劉三石弄不明白,警察只是簡單的處理傷口,然後重新用紗布包紮了一下,怎麼還需要用麻醉藥品呢?
可人家要這樣做,他只有順從的份。
用過麻醉藥品之後,劉三石睡著了,睡的很沉很沉。
警車在路上顛簸了四個多小時,來到了平原省最東南端的一個地級市——界碑市。
劉三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裡躺著。
劉三石對這一點並不覺得奇怪,他身上有傷,被送進醫院是很正常的事情。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在他的病房內外,居然有六個警察在把守。病房裡兩個,病房門口四個,而且,病房門口站著的四個警察,全都是全副武裝。
靠!
這是把他當成重要保護物件呢?還是把他當成了重大嫌疑犯?不管把他當成了什麼,都沒有必要動這麼大的陣仗吧!
見劉三石醒了過來,病房裡的一名警察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