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好似龍頭的一般腦袋鼻孔撥出的粗氣把我的衣服吹得一陣嘩嘩響,而那猶如巨大燈籠一般的雙眼正在直直的盯著我,似乎在害怕我做出什麼舉動。
我可以感覺到,那眼神就是害怕,我對這種感覺在熟悉不過了,這血磷鱷如果在現世的話可能會是個傷人害命的兇獸,人人得而誅之,但在這裡它招誰惹誰了呢,不過事已至此我絕不能再做無謂的心慈手軟。
猛吹了一下口哨向朵拉示意我要行動了,可吹完之後我才注意到手雷本來是打算扔到它嘴裡的,但它根本沒張嘴呀,怎麼搞。
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又想到了他那眼神,當即拉開保險,朝著它的眼睛扔了過去,隨著爆炸一聲,那血磷鱷慘叫著把頭歪到一邊,眼珠被炸爛,鮮血直流,我趁著它張嘴叫喊的空隙把那綁起來的組合手雷也扔了進去。
但我因為實在太緊張給扔早了,那血磷鱷在眼睛吃痛張嘴慘叫的同時,那上顎一直是張開的遲遲沒落下,導致了本應該至少能炸爛它嘴巴的威力,只炸壞了下顎,上顎只是受了傷而已。
不過我的目的達到了,那血磷鱷發怒的咆哮著站起身來,猛地向我跑來,與此同時,我也開始玩命狂奔了,再跨過一束束草叢的同時,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以我當時的速度都能和劉翔比比跨欄。
那血磷鱷因為極度吃痛,在加上身體極其虛弱,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很快就被我甩到了身後,巧不巧的被那月色一晃,我發現了那跟蛛絲屍線就在頭頂,但那血磷鱷卻不在身後,我必須保證到它的衝擊力足夠強大,才能割開它的身體。
再次的跑回去,那血磷鱷才到巫師身邊,用著那殘缺不全的牙齒似乎在發洩一般直接叼起了一個巫師甩出去幾十米,又直接吞了一個。
見到此景,我立刻拉開了第二顆手雷再次朝著它嘴裡扔了進去,那血磷鱷慘痛的目光再次被我吸引了過來,咆哮著向我追來。
可能是因為嘴巴實在太痛的原因,那血磷鱷在跑動的同時嘴巴一直都是張著的,我心中一陣竊喜,站在了那蛛絲屍線距離大概二十米處,等著那血磷鱷撲過來。
沒有意外,隨著那血磷鱷快速的衝擊到蛛絲屍線上,只見那線直接從它的口腔裡割了進去,不下幾米,直接到脖子處才停下,當停下幾秒後可能是因為這線太過鋒利,也可能是那腦袋的上部分太過沉重,又直接的從脖子處割了下來。
巨大的上顎‘噗通’一聲落下,掀起的狂風把我吹了一個大跟斗,我擦了下眼淚感嘆道:媽蛋,出生以來,唯一一次所有事情都和預想的一樣。
我站起身來拍了下身上的土,大力的吹了下口哨,給朵拉示意已經搞定,朵拉吹哨回應,我聽聲音判斷她是往小雨那邊走了,當下我也不在遲疑,往回走去。
可步子還沒邁開,便聽到巫師處傳來驚恐的叫聲,我心理疑惑道,不都搞定了嗎,怎麼還嚇成這樣,但轉頭看去,卻見那喇叭塔上巨大塔頂和塔身錯開了一個很大的位置,我心道:
糟了,這喇嘛塔已經幾千年了,就不是豆腐渣工程也肯定扛不住這血磷鱷那麼大的衝擊呀,在加上線那麼結實鋒利,沒當場割斷就算不錯了。
看那塔頂要倒下來的位置正好對著我這邊,我便猛地往前跑了起來,隨著‘轟隆’一聲,那塔便直接砸到了血磷鱷的屍體上,再看那屍體好像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一般,身上的膿包瞬起,可能是因為壓力過大的原因,導致了裡面的小血磷鱷直接被擠飛的到處都是。
我靠,暗罵一聲,當下我也不在猶豫,拔腳就跑,可沒跑多遠,周身一切就被通紅的光亮包圍,一股熱浪來襲,我知道,‘火山’要爆發了。
我沒心思在看一遍紅龍沖天,可隨著一聲建築的倒塌聲,我知道那火焰太大,因為剛才結構散架,可能那喇嘛塔的壽命也就到那了,四周的巫師也肯定危在旦夕了,那群血磷鱷八成也得成燒烤。
不過我沒時間顧得上這些,耳邊的植物燒灼聲,與我身體的灼痛感越來越重,我也是玩了命的往前跑,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當我即將衝出叢林的那一刻,我後背一陣刺痛,在緊接著,又聽到一次‘轟隆’聲,我的身體好像被一股強大的氣浪掀起來一樣,直接把我吹到了山腰上,掉下來時因為劇烈的撞擊,我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小雨和朵拉圍在我身邊,我渾身好像散架了一般,用不上一點力氣,仔細環顧著四周,我應該還是在昨天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個位置,他們並沒有移動過。
再看那片原本被稱為綠洲的地方,現在已經焦荒一片,到處還在冒著青煙,喇嘛塔也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那巨大的血磷鱷因為離火焰太近直接被烤糊了,味道刺鼻的讓我一陣噁心。
但奇怪的不是這些,因為眼前的這邊荒地的景象並不像是那種火災後的現場,反而像是打過仗的戰場一般。
不過管他呢,至少我撿回來一條命,只是因為衣服也被燒沒得差不多了,低頭看了下身子紅一片、白一片又黑了一半,看到小雨滿臉悲痛的表情,便轉移話題的問他:“你有見關門放回來嗎?”
小雨卻搖了下頭,手裡拎著一隻小血磷鱷的尾巴,對我掉了幾滴眼淚說:“哥,你被這東西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