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進書房裡時,杜君儒的書桌上正擺著一套翡翠茶杯。
那翡翠的成色綠得就像馬上要滴出水,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上上品,瞥一眼便令人感覺心裡涼絲絲的。
戴待知道,其實它摸起來,確實是涼絲絲的。因為……
正想著,杜君儒好奇地問顧質:“怎麼只有十隻?”
一般來說,一套茶杯該是十二隻。
顧質不動聲色地瞥了戴待一眼,回答道:“不小心被家裡人打碎了兩隻。”
杜君儒很是遺憾:“可惜了,可惜了。”
“不打擾杜叔叔了,東西送到,我該走了。”顧質起身告辭。
“賢侄有心了。”杜君儒笑得十分開懷。
“杜叔叔和我父親過去本就是深交,不需要這麼客氣。”顧質禮貌道,隨即問戴待:“你剛剛是不是也說要走?我順路送你一程吧。”
戴待尚未回答,杜君儒幫她做了決定:“那麻煩你了。”
說完,杜君儒轉頭對戴待道:“老聽子騰提說你工作很忙。趁年輕多拼搏是對的,但也要注意身體。有時間還是要和子騰一起回來看看。”
“嗯,我知道了。”戴待乖順地點頭。
杜君儒又一路和顧質聊了一會兒,親自將他送到門口才罷休。
“走。”他命令得冷硬,顯然很不高興,拉著她就走。
戴待去捋他的手:“會被人看見的!”
顧質根本不理會,緊緊攥著任由她徒勞無功,直到坐上車,他才鬆開。
可是鬆開之後,他卻伸手過來扒她的衣服。
“你幹嘛!”戴待使勁地推開他。
顧質冷著臉:“看看杜子騰昨晚究竟有多賣力!”
戴待怔了怔,明白過來他是聽到杜子萱開的那句玩笑話了。
見顧質又伸過手來,戴待臉一拉:“他是我丈夫,我和他睡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百度嫂索|—來時綣綣,別後厭厭
顧質的手剎那間滯在半空。
眼瞧著他的表情僵硬無比,戴待的心頭一陣煩躁,忽然便失了扯謊的興致,別過臉去望定窗外,淡淡道:“我上次沒有騙你。我和杜子騰確實在談離婚。”
話音剛落,腿上便壓上來重物。戴待垂眸,正是顧質的腦袋枕在她的膝上。
“可是這個答案並沒有解答你和他——”他的聲音有點悶,像個不成熟的孩子一般。
這是戴待在顧質身上從未見過的一面。
過去在她面前的顧質,一直都是像山一樣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
戴待微微動容,抬起手,猶豫半晌,終是落上他的頭髮,反問他:“顧質,你不是嫌我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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