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顧質居然完全不管不顧了,連送出tk這種話都敢說出口。”
“你不是告訴我他離不成的嗎?可是現在怎麼辦?”戴莎啜泣不停,對母親滿口埋怨。
林銀蘭對戴莎又罵不得,只能嘆口氣,“行了,不用哭了。這婚確實不是他想離就能離的。是時候把顧老太太請回來了。”
戴莎一愣,立時止住哭聲。
這一頭,顧質出了門並未馬上離開。
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後,周媽走了出來:“少爺。”
周媽是從南城老家跟著他來榮城的,之前負責打理他的生活。自他和戴莎結婚後,才被他放在戴莎身邊,對他的稱呼也一直和以前一樣。
“戴莎最近的精神狀況怎樣?”顧質雙手插在褲袋裡,抬頭望著今晚不太明亮的月。
“越來越不好了。情緒比以前更容易受刺激。尤其是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家裡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過一遍了。”
“嗯……”顧質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後久久不再出聲。
就在周媽以為他沒有其它吩咐時,忽聽他道:“可以開始加大劑量了。”
周媽的手指不可抑制地抖了抖,遲疑道:“少爺,她現在的狀況,隨時都會被瞧出貓膩。如果再加大劑量,我怕會出人命……”
“沒關係。任何後果都由我來承擔。”
他的聲音輕得像飄在濃黑的夜色裡,令人不由心驚。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媽看著他寥落的背影,目露擔憂,“少爺,你要愛惜你自己啊。”
顧質轉回身來,對周媽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讓你幫我做這種事。”
“少爺,你別這麼說。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也希望看到你幸福。”周媽嘆了口氣,“我是心疼少爺你啊……”
顧質輕輕抱住了她,沒有說話。
以為自己會因陌生的環境而失眠,結果翌日清晨醒來,完全神清氣爽。
反觀杜子騰,兩眼發黑怨念深深,一邊難受地舒展筋骨,一邊抱怨:“地板硬得硌死人!改天得讓人把地板拆了重新裝!”
“地板不是硬的難道還是軟的?”戴待翻了翻白眼,“二世祖!”
“你——”
“大哥,嫂嫂,你們起得可真晚。”杜子萱的聲音打斷了杜子騰,“咦?大哥,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看來昨夜太賣力了噢!”
“死丫頭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杜子騰瞬間將火氣轉到杜子萱身上,卻在看到跨進客廳裡來的顧質時,當即愣住。
同樣愣住的還有戴待。
顧質怎麼會……
他的目光徑直落在她身上,乍似清淡無波,實則如蒙了層陰霾一般,戴待看得一清二楚。
“顧先生,這邊請,老爺在書房裡等你。”
“好。”顧質應著,從戴待身上收回目光,跟著傭人往杜君儒的書房去。
“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杜子騰嘲諷地在戴待耳邊低語,“這麼巧,你在這裡過夜,他便一大早來找我爸,不會是衝你來的吧?”
戴待冷冷地斜睨他,兀自走到餐桌前,在杜子萱身邊坐下。
氣氛頓時有些不對勁,杜子萱瞅瞅戴待,瞅瞅杜子騰,又有意無意地朝書房的方向瞟了瞟,轉了轉眼珠子。
吃過早飯沒多久,戴待便藉口要走,免不了得和杜君儒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