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等等!你真是惹禍精!”
他微微提高音量,厲聲責備著,將她一把打橫抱起,鑽進車裡。
平生第一次,戴待切身體會到何謂“飢渴難耐”。全身上下的小蟲子啃噬得她打骨子裡發癢,癢得發瘋,如同魚兒離開了水,痛苦難堪。
也是平生第一次,她切身體會到何謂“yu火焚身”。腦袋被性的悸動悉數佔據,一絲一點縫兒都不給留,而身體則反之,空虛無比,迫切地需要被填充。
顧質,顧質,她的雙臂緊緊纏著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狠狠嗅著來自他身上的熟悉味道。
只有他能救她,沒有其他人。
也只能是他。
她的意識十分不清醒,等感覺到他的身體覆上來時,她才抬頭朦朧的眼,對上他燃著兩簇火氣的眸子。
兩人的衣物不知何時已經褪了乾淨,他桎梏著她,驀地俯身,發狠地一口咬上她的脖頸。
“唔……”
猝不及防下,戴待不由低呼,卻是因為藥物的作用,不僅不覺得疼,反而覺得舒爽,禁不住將他拉向自己,將自己的舌頭喂進他的嘴裡。纏上之後,她的主動立馬變成被動。他大力汲取著她的芬芳,一手插到她長而微亂的髮絲里扣住她的後腦勺。
他的熱吻近乎封喉,卻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頃刻之後,他驟然離開她的唇舌,和她拉開了些許距離,由上自下俯瞰她。
面色潮紅,散亂的髮絲溼噠噠地黏在腮邊,她急促地呼吸著,極度的乾渴令她看起來神志不清。這是她前所未有的媚態橫生,是他未曾見過的她的狂浪撩人。
他停滯不過兩三秒,於她而言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胡亂扯著他,小聲的啜泣隨著她劇烈的喘息破碎地出口,聽起來十分惹人憐惜。
顧質明白她此時的痛苦,而且痛苦得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可他的腦中思緒紛繁,尤其那些刺目的畫面,一一閃現。
她被那個段禹曾抱在懷中的刺目畫面;他在公寓樓下等了整整一個下午,親眼看著她和那個段禹曾攜手下樓……
他試圖甩開這些畫面。
這是對她的不信任。這種不信任的感覺,彷彿五年前的場景重現,五年前當他看到她和杜子騰親密的照片後,他一時失去理智而造成的嚴重後果,他承受不起第二次。
即便他一次次捧出真心試圖感動她、捂熱她,換來的仍舊是她的謊言,他也不願意再像五年前那樣,親手毀掉對她的信任。
可是,他無法不生氣,他急需得到確認,好平復他停止不下來的惱意,好安撫他躁動不安的心。
“你要的人是誰?我是誰?”
他的嗓音嘶啞,薄唇在她唇邊逡巡,似有若無地吻著,一眼不眨地凝注著她。
她的眼裡蒙著濃濃的霧氣,意識已經完全被藥物控制,根本無法思考。所幸,無需思考,幾乎是條件反射,她撲騰著兩條腿,軟軟糯糯地喚他:“阿質……唔”
喚出口的下一秒,她的呼吸一滯,剎那被他突然闖入的一貫到底剝奪了聲音。她檀口微張,許久無法合上,搭在他背上的手摳進他的皮肉裡,失神地對視著他濃黑的眸色裡。
車內在兩人目光的膠著中極度安靜。
安靜中,他沉聲問:“你還是想離開我?”
問話鑽進她的耳中,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忽然開始兇猛地動作,於她快要陷入迷亂之中時驀地停下,鉗住她的下頷,迫使她看著他:“你想帶著兒子離開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漿糊般的腦子,終於因為他的這句話帶出一絲清醒。她猝然愣怔。而他從最先的快速攻城略地,轉入她最受不了的九淺一深。
“你無需賭上自己的聲譽對媒體制造我們的緋聞,不值得,和戴莎離婚,我心甘情願。”
“誤會你和杜子騰,是我的過錯。”
“你瞞著我,讓我差點失去小顧易,我不怨你。”
“我承認,我耍心機逼你和杜子騰離婚、騙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