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待臉色大變,腳下一軟,下一秒,顧質有力的手臂及時地撐住了她。紫you閣 神情間沒有絲毫驚慌。
封奇不動聲色地看在眼中,眸底流轉過酷戾的光芒,陰惻惻地問:“最後跟你玩一把,試一試,你是真的不害怕,還是強裝鎮定。”
顧質始終背對著封奇,聞言垂下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擔憂地看著他的戴待,線條堅韌的臉上,頓時柔和如水。
他帶著繭子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瞳孔裡倒映著她的面龐,淡淡開了口,“不必試了。我承認,我只是強裝鎮定,我害怕,很害怕。我害怕,我要是死在這裡,你會不會遵守承諾放她離開。我害怕,我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了周全……”
身周的空氣在他話落之後彷彿瞬間凝滯,戴待波濤暗湧的眼與他幽深黑沉的眸靜默碰撞,心跳劇烈如擂鼓。心底深處潮潮熱熱。
“哈哈,哈哈哈哈!”封奇忽而開懷大笑,在開懷的爽朗笑聲中收回槍口,悠然道:“顧總該感謝我吧?提供了一次這麼好的機會,得以讓你在戴小姐面前表愛意,患難面前見真情。”
頓了頓,他似又想到什麼,指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對顧質道:“不對不對,我應該幫顧總你試一試戴小姐的真心,試試看,顧總你的一腔柔情是否可笑地錯付。”
提議間。他饒有意味地盯著戴待,食指繞著扳機口打轉,看得人膽戰心驚,生怕他下一瞬就突然重新握槍。
“真心是感受出來的,而不是測試出來的。”顧質斂著表情,神色沉肅:“希望封先生也能早日切身明白這個道理。”
後一句話,顯然又是滿滿的嘲諷,嘲諷封奇不懂真感情。
封奇應聲收起臉上的笑意:“顧總,你很不識抬舉。”
“不是封先生要我感謝你嗎?那我就表達了自己對封先生的希冀和祝福。”顧質淡靜應對。
封奇眯了眯桃花眼,沉默幾秒後,輕嗤道:“那我也希望,顧總今天的話。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說著,他終於把槍扔回手下的懷裡,自己走回沙發輕鬆地坐下,隨即像是猛然想起什麼,又補充一句:“為了彌補顧總沒見到羅伯特先生的損失,我準備了一份大禮在戴小姐身上,顧總好好享用。”
聞言,顧質輕皺眉頭。垂眸瞥一眼懷裡的戴待,只察覺她的身子尚在輕微地顫抖。他不再介面,攬著戴待走出包廂。
兩排的黑西大漢保鏢高大魁梧,目露兇光,即便沒有攔著他們,光是氣勢上已足夠駭人。
“顧總!”
竹屋外,見到顧質出來,原本被兩個黑西大漢壓制著坐在石椅上的馬休終於解除束縛,焦急地迎上來:“你們沒事吧?”
“先離開。”顧質環視四周一圈,低聲提醒。
馬休會意,忙不迭點頭。
兩人不敢鬆懈,直到跨出門口,頓時連呼吸都自由許多。
察覺戴待好久沒有出聲,顧質扶住她的雙肩,提醒道:“出來了。”心裡記掛著封奇最後說的那句話,本想問問她,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卻見戴待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臉頰隔著他的衣衫,來回不停地磨蹭,上齒用力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已經留下很深的齒印,顯然是在隱忍著什麼。
顧質怔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的體溫燙得跟燒紅的鐵烙似的。他不摸還好,一摸,戴待便猛地扣住他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將滾燙的臉頰死死貼上他的脖頸,從他的正常體溫上尋求涼爽,雙手甚至大膽地伸進他的衣服裡亂摸,兩條腿像八爪魚一樣試圖箍上他的腰際。
她這副模樣,顧質哪裡還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兒,臉色霎時鐵青。
什麼準備大禮?!
他和她之間何須外人插手!
居然把這種骯髒的藥用在她身上?!
那個封奇!
“我要……給我……”戴待忽然囈語,聲音嬌媚,難受得像是快要哭了一般。
**而直白,她第一次對他發出這樣的邀請。藥效應該是發揮得正濃烈,她身上全是汗,汗溼的髮絲緊緊貼著臉頰,臉色透著異樣的潮紅,眼裡水光湛湛,看起來楚楚可憐。
顧質冷著臉,驀地掃了馬休一眼。
察覺到貓膩的馬休,早已識相地避開遠遠的。
戴待又軟又燙的身體貼得顧質越來越緊,亂摸的小手開始往他身下去,直奔要害。顧質眼疾手快地桎梏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