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質,顧質。”
她喚他,偏頭避開他的吻,推搡他。他卻越發箍緊她。她往後躲閃,他也繼續壓迫過來,埋首在她的脖頸上吸吮。
因為在家裡,她穿的只是寬鬆的棉質連衣裙。他在她的衣領一扯,就露出她的肩頭。
“顧質,你不要這樣。”
她的話剛出,他便啃上她的肩頭。
他的一隻手掌在她的胸口揉捏,另一手掌撩起她的裙襬,沿著她的大腿往上探。
“顧質!不行!”她急慌慌地夾緊自己的腿,然而還是慢了一步。他的手指已經抵達該去的地方。
指頭傳來姨媽巾的觸感,終於令他的動作停滯。
他從她的頸側抬起頭,未消的欲色掩蓋住他眸底翻滾的複雜。
她沒再掙扎,咬著唇,眼裡水光湛湛,衣衫凌亂,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內衣的肩帶滑了一半,胸口半遮的雪峰展露無遺。
他一眨不眨地凝注著她。直到她的眼角滑出水線,他才似猛地清醒過來。
他眸光閃動著,撫上她的臉,輕輕去抹她的眼淚,隨即腦袋栽到她的肩窩上,抱住她,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戴待的心緒尚未從他方才的癲狂裡平復。
小顧易身份暴露一事剛發生,正是高度警嚴戒備的時候,說她驚弓之鳥也好。說她杯弓蛇影也罷,但他的此番異常,禁不住令她往自己身上審視,自省是否哪裡又做得不對,招致他發瘋。
她沒動,半晌才哽著嗓子道:“就算要我死,總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盡豐盡扛。
“不是。”顧質的手不易察覺地握成拳頭,攥得骨節發白,然後鬆開,同時抬起頭,“不關你的事,對不起。”
戴待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些蛛絲馬跡。但不知是他掩飾得太好,還是他當真說的實話,她瞧不出任何端倪。最終,她只能捧住他的臉,軟聲問:“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公司的一個專案出了問題。以後我不會把辦公室的情緒帶回家裡來。”顧質如是說,正要幫她把肩上的衣服拉好,忽然瞥見她的手臂外側貼著一片膏藥。他當即蹙眉:“哪裡不舒服?”
戴待神色自若地側頭看了看,抬起自己的手腕,笑著解釋:“諾,不就是這個老毛病搞出來的。醫生交待過,筋脈相通相連,所以時不時要在手臂上也貼一兩帖,沒大問題的。”
“嗯。”顧質依舊擰著眉,忽然伸出手到她貼的膏藥上摩挲。
戴待的心瞬間微緊。
能貼避孕貼的其中一個位置是手臂外側,她的手腕恰好因舊疾偶爾需要貼膏藥,乾脆就謅出這個理由。
不過,避孕貼的外形雖然像狗皮膏藥,但畢竟不是狗皮膏藥,明眼人一下就認出來,她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貼著它在顧質面前晃盪。
所幸,它的尺寸比狗皮膏藥小,又薄,是以,她在貼上避孕貼後,又在外面貼上普通膏藥加以覆蓋,便看不出來了。
至於摸上去的觸感……她倒是忘記試一試。
顧質摩挲兩下便縮回手,“你自己注意點,別太操勞。”
戴待溫順地點點頭。